那領頭的冷笑道:“實話告訴你,乃公叫包雲福,乃是長安北部尉!現在懷疑你這馬是偷來的,所以勸你還是乖乖把這馬交給我們,不然,嘿嘿……”
長安北部尉?楚驛想了一會,長安四部尉好像是西漢時設立的,看來東漢時期並沒有撤銷……
包雲福身後的狗腿子叫囂道:“我告訴你,咱們大人是董二老爺的侄兒子,你要是得罪了他,可沒有好果子吃!”
楚驛嘿然一笑:“敢問董二老爺又是誰?”
那夥人很不耐煩,但是忌憚楚驛黃級的實力,又不想徹底撕開臉皮,神情倨傲道:“董二老爺就是董公子府上的管事,一根手指頭就能壓死你的大人物!”
楚驛笑容有些異樣:“董公子?你是說董璜?”
包雲福臉色變了:“放肆!董公子可是當今相國的親侄,你居然敢直呼他的名諱?”
楚驛心中冷笑,他和董璜見過幾次,對方是一個飛揚跋扈的公子哥。但是他對楚驛也是頗為客氣,至少從來沒有擺過這麼倨傲的態度。
可如今董璜府上管事的侄子都對他這麼囂張,楚驛只感到很好笑。而眼前這夥人真氣實力大多都是不入流,也就包雲福和楚驛差不多,這也是對方到現在還沒有強奪赤兔的原因。
上一次這麼對自己這麼傲慢的人是誰來著?好像是華雄吧……如今墳頭草已經有丈五高了吧。
楚驛笑笑,取下腰間的玉佩:“這麼說來,這塊玉也是我偷得咯!”
這塊玉正是董卓去年賞給他的,聽李儒說這塊美玉價值連城,董旻和董璜也曾經向董卓討要他都沒有給。
玉是君子之器,董卓心裡認為他的弟弟和侄子都配不上這塊美玉,所以把他賞給了楚驛。
包雲福等人雖然不太懂玉石,但是楚驛手上的美玉一看就是難得的精品!
包雲福的眼中幾乎難以掩飾貪婪:“對,你一個叫花子哪能有這麼一塊美玉?定然是偷的,快把它交出來!”
楚驛點點頭,把玉遞到了包雲福的手裡,然後把赤兔也交給了他。
包雲福愣了愣,沒想到剛剛還磨磨唧唧的楚驛居然這麼爽快的就把東西交出來了。不過他回過神來後,大笑著拍了拍楚驛的肩膀,說了一句“算你識趣”,然後率領一幫手下意氣風發地走了。
赤兔馬幽怨地回頭看了楚驛一眼,它是地級靈獸,完全可以把這些人全部碾成渣,但是楚驛卻暗示它配合演戲。
楚驛看著包雲福離開的背影,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他懷中有董卓的文書,完全可以亮出來。但是楚驛之所以沒這麼做,只是因為無聊罷了。嗯,無聊,找點樂子。
“同是北部尉,這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楚驛笑了笑,曹操曾任過雒陽北部尉,比包雲福這個長安北部尉不知強了多少。
楚驛向路人打聽了一下驛站所在,然後過去投宿。他有董卓的文書,嚇得那驛館官吏無不殷勤侍候。
楚驛也不客氣,讓驛館準備沐浴的熱湯以及一套乾淨的衣物。沐浴出來,就連驛館眾小吏也不禁眼前一亮。白衣君子,面如冠玉,風度翩翩。
“這樣終於能見人了……”
楚驛按耐住激動地心情,問清了蔡邕的府邸所在,又要了一匹驛馬,趕往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