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了?”
“是。”
“接著說。王建勳讓你送的是什麼古董,你又是如何送到水口口岸,具體交給了什麼樣的越南人。”
“王建勳交給我一個二十公分見方的包裝盒,不僅用膠帶紙纏的嚴嚴實實,還再三叮囑不許我偷看。如果到時候發現我偷看了裡面的東西,不僅許諾的五十萬元沒有了,就是房產證也不會還給我。所以,我始終不知道里面具體是什麼。但是,根據包裝盒的大小和重量估計,都與宣德爐的尺寸很符合。
當時為了避開機場、火車站和長途汽車站內無處不在的安檢儀,我只能選擇在半路攔截長途客車一站站倒到廣西。
在路上提心吊膽,輾轉六七天才到達水口口岸,按照王建勳事先交代好的,住進了一家名為“客來八方”的酒店,靜等接貨的越南人前來。
兩天後的傍晚時分,越南人出現了。三十多不到四十歲,一臉絡腮鬍子,中等略胖的身材,說著還算流利的漢語,人很斯文又氣質不俗的樣子。”
“問過他叫什麼名字嗎?”
“沒有。只是當著越南人的面我撥通王建勳的電話,兩人用我的電話交流了幾句,最後越南人又檢查了一下包裝盒,前後總共不過五分鐘,給我留下一萬塊辛苦錢,帶上包裝盒就走了。”
“你回來後,王建勳兌現他的承諾了嗎?”
“兌現了。當著我的面把五十萬元一分不少打到我的卡上。同時把房產證也還給了我。我就是用那筆錢還完第一套房子貸款的。”
“你看一下,你當時見到的越南人是不是這個人。”
當林佳把阮福淳的照片遞給覃勇辨認時,對方只看了一眼就十分肯定地說:“沒錯,就是他。”
林佳收起照片問道:“你總共替王建勳送過幾次古董去水口口岸,每次是不是都交給了同一個越南人?還有,最後一次是什麼時候,又是送的什麼?”
“四次,最後一次就是兩年前我買了第二套房子之後。和之前一樣,我一直不知道送的是什麼。不過,的確是都交給了同一個越南人。”
“第一次是五十萬元,後來的三次是多少錢?”
“每次都是五十萬。”
“都是打到你的銀行賬戶中?”
“前三次是。只有最後一次是直接替我還了銀行貸款。”
“王建勳給你打款的銀行卡可是在你本人名下?”
“是。”
“是哪家銀行的,現在卡在誰的手中?”
“早已被我銷戶了。”
“為什麼?”
“擔心留下證據。”
這就難怪重案組在調查覃勇名下賬戶時沒有發現大筆資金進出的跡象了。
“你幫王建勳……姑且說是‘倒賣古董’的事,你妻子古玉知道嗎?”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