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雲雙眼微眯的盯著伍鵬。
一旁的秦宏逸大罵道:
“姓伍的,你這是強詞奪理,這不痴的供詞嚴絲合縫,毫無破綻,這些書信之中所言之事也有你刑部這些年來未曾破獲的一些懸案。
如今要你去抓捕幕後兇手,你卻拒之不理,莫非你也與那徐文康同流合汙?”
伍鵬雙眼直視著秦宏逸,朗聲道:
“凡是都要講證據,秦大人如此汙衊本官,小心我到陛下面前參你一本!刑部辦事,向來自有分寸,該如何做,還輪不到旁人指手畫腳!”
“你……”
秦宏逸還待再說,卻被秦凌雲抬手阻止。
“伍大人當真不肯派人去抓那徐文康?”
“沒錯,除非陛下下旨,不然此事伍某恕難從命。”
見這人要跟自己硬挺到底,秦凌雲起身呵呵笑道:
“那好,明日一早我就進宮去請聖旨,並且言明伍大人可能與那徐文康也有勾結,請陛下將你的官職擼了在家中待參。反正我們督查院就是幹這個的,您說是不是,秦大人?”
秦宏逸聞言大笑道:
“沒錯,沒錯,老夫待會就回督查院寫摺子,伍大人,您就瞧好吧!”
“你們……”
伍鵬沒想到秦凌雲用這麼一招對付自己,心中暗怒,不過僅憑這些就想讓他就範,那是不可能的。哼道:
“本官行的正坐得直,相信陛下自能分辨忠奸,不會聽信小人讒言!”
“哦?那咱們拭目以待吧!希望伍大人不會像不痴一樣,有機會騎上木驢。”
說罷,秦凌雲甩袖而去,秦宏逸也大笑著離去。
只留下面色鐵青的伍鵬與不斷嘆息的大理寺卿鍾宏義。
圍觀的百姓今日可是過足了癮,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和尚居然牽扯出這麼多事。
先是吏部侍郎徐文康被攀扯出來,之後又有刑部侍郎鬱子平自己跳出來,被秦凌雲給懟得無言以對。最後刑部尚書伍鵬居然公然與秦凌雲唱反調。
這出戏當真是越來越精彩,在這樂安十四年的最後一個月,臨安城隨著秦凌雲的到來,一場席捲天下的大戲,正式拉開了帷幕。
……
伍鵬自大理寺出來之後,沒有會刑部,而是直接去到了宰相姜尚的家中。自秦凌雲如今,姜尚就以身體抱恙為由,在家中靜養。
見到伍鵬上門,‘抱恙’的姜尚對著他破口大罵:
“糊塗!你怎麼能這個時候到我這來?不但你不能來,即便是派人都不能!你這刑部尚書是怎麼當的?沒點腦子麼?”
伍鵬被姜尚罵得莫名其妙,他想到了秦凌雲會派人跟著自己,但這又如何?正大光明的拜訪宰相,這難道能成為把柄?就憑這,難道還能定罪?
姜尚見伍鵬根本沒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只得壓下怒火,耐心的跟他解釋:
“你是不是以為你光明正大的來我府上,以探病為由就覺得此事無關痛癢?”
伍鵬點頭,他確實是這麼認為的。
“你啊!根本沒搞明白秦凌雲在想些什麼,就一頭撞進了他的網裡面去了。”
“還請姜宰指點。”
姜尚無奈的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咱們所有人都小瞧了這個慶元府來的小子,秦凌雲這次憑藉不痴,可謂是將我們一網打盡啊!
不痴只是他的一個餌,用來釣我們所有人的餌,但凡有圍繞在這隻餌旁邊轉悠的,都會被他記在心裡。
他初來臨安,沒背景沒勢力,光靠這陛下給他撐腰,即便他想做事,也只能是有心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