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文山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兩步,然後說道,“我認為,我們可以讓馬擴帶領一隻小分隊,插入大遼和北大營之間,製造一些事端,挑起紛爭,這樣,北大營就無暇兼顧我們吞併大宋,同時派出程意遠帶著熱血營,速戰速決佔領太原府,然後穩定局面,宣傳我國政策。”
宋文成哈哈大笑,“柴火,你是不是太壞了,這樣一來,肯定要攪亂整個大宋北部的格局,你這可是逼迫當今聖上出兵平亂啊。”
“呵呵,我就是要讓他出兵,只有一次性的把他們打疼了,打痛了,打殘了,才能讓他,讓天下人都知道,我們新華夏的武裝力量。”柴文山壞壞的一笑,本身宋朝皇帝趙家搶了柴家的王朝,雖然大宋一直對柴家很是恭敬,但搶了人家東西再恭敬又有什麼用,柴家任何子弟,都不會因為趙家的恭敬而忘卻這段仇恨的。
柴文山雖然沒有想復辟的念頭,但是隻要有機會報仇,那一定會不遺餘力,死嗑到底的。
“只要趙佶他出兵必然要從大名府,繞道河間府才能來到我們真定府,我們只要在定州南面,痛擊來犯之敵,必定讓大宋再也無法翻身,雖然大宋號稱八十萬禁軍,實則五十萬也沒有,而且多年沒有兵禍,戰鬥力不足,在北大營有二十幾萬的兵力,相當於全大宋一半的兵力,還有十萬左右佈防在西夏和吐蕃邊界。”柴文山對大宋的兵力如數家珍。
“再加上守衛天封的八萬兵馬,禁軍也就這些了,其他的就是各地指揮使的兵力,這些兵力不受開封直接管控,只有需要出兵時,必須要拿著兵符去各地指揮使調兵,所以想組織兵馬來攻打我們,沒有一兩個月是不太可能。”柴文山繼續分析著。
“柴火,那我明白了,只要我們在這一兩個月,把開封周邊的城市全部拿下,開封將是一座孤城,雖然我們可以直接揮師攻開啟封,但是這樣會讓全國大亂,到時各地起義軍四起,到時再來鎮壓這些起義軍,就麻煩了。”宋文成聽完後,也跟著說道。
“嗯,我明白了,這就頒發命令,馬擴將軍何在!”餘宏亮聽完,點了點頭說道。
“末將在!”馬擴大步前來,一拱手。
“你帶領百人隊穿插在北大營和遼國軍營之間,挑起兩國紛爭,讓北大營無暇顧及我們,記住,還是安全第一,必要時,可以大開殺戒。”餘宏亮命令道。
“是。”馬擴領命離開。
“程意遠聽令,你帶領熱血獨立團,即刻攻佔太原府,我給你配上三輛坦克,要求,我軍不得有任何傷亡。”
“是!”程意遠興奮的搓了搓手,領命而去。
就在餘宏亮下達命令的時候,關寧和孔武已經從傳送陣出來,進入了北大營的範圍。宋朝的軍營基本都是一個模子,外圍由柵欄組成,為防止馬踏,在柵欄外面,都是用削尖了的胳膊粗的樹杆支著,防止有騎兵突襲,而箭垛子,箭樓比比皆是,方誌業雖然在最初領兵時有些衝動,被遼國大敗,但那都是因為急於立功,在被遼國打擊之後,心境才逐漸穩定下來,他的軍事才能才得到進一步的表現。
關寧和孔武兩個並沒有見過路高,只能利用自己的速度和神識,逐漸向中軍大帳摸去。
很快,兩個人就移動到了整個大營最高大的帳篷之外不遠處,發出神識就發現,大帳裡面,正在舉行酒宴,在主帥的位置坐著的正是北大營現在的當家人,方誌業。
席間,方誌業拿起酒杯說道,“今日敵方騷擾,我軍以少量傷亡就換取了遼狗幾百人被俘的戰果,各位將士,你們辛苦了,來幹了。”
帳內的將士們一聽,“幹!”連忙也拿起酒杯也是一飲而盡,這些人中,只有一個人,沒有拿酒杯,只是默默的在那裡吃著菜。
“怎麼路高大人心情不好嗎?”方誌業看了看在那裡面無表情的路高,有些不滿意的說道。
“怎麼會,只不過有些思念家父而已,也不知道方元帥何時放我回去。”路高已經失去自由很久了,方誌業利用他誅殺了候作義,但是還是不肯放他回去,路高不回真源州指揮使大營,路文翰就不敢不給北大營送糧草。
這樣,北大營和真源州指揮使之間,形成了一種很微妙的關係,雙方都不撕破臉皮,慢慢達成了某種默契,但是這期間就苦了路高,每天生活在鬱悶之中。
“怎麼?路高大人很想家嗎?是不是方某怠慢了路高大人呢?”方誌業有些不高興,把酒杯重重放下,冷聲說道。
路高聽出了方誌業的不高興,只好解釋道,“那到不是,離家太久,誰都會想家的,是吧,方元帥。”
“我看路大人不是想家了,是吃飽了沒事幹,來呀,請路高大人下去休息。”方誌業本來打了一場久違的勝仗,想炫耀一下,奈何,路高不給面子,還想著回家,他心裡講話,你路高回去了,我北大營還能有吃的了嗎。
在一旁伺候方誌業的侍衛站了出來,走到路高跟前,說道,“路高大人,請吧。”
路高這個鬱悶吶,自己啥話都沒說,就被點名說心情不好,被囚了這麼久,誰能心情好,自己隨便說了個理由,這下可好,連飯都不給吃了,實在是太鬱悶了。
“方大人,怎麼說也應該讓我吃飽吧,你打了勝仗,高興那是你的事,怎麼我被囚這麼久,連家都不能想嗎?”路高也豁出去了,於其在這裡被鬱悶死,還不如死的壯烈些。
“今天是本帥高興的日子,就不允許出現其他聲音,給我帶下去。”方誌業顯然是怒了,這麼高興的日子,這囚子還敢反駁他,簡直活的不耐煩了,自己不殺他,是因為他還有用,不然早就咔嚓了,對不識抬舉的人,就不用和他客氣,這是方誌業一慣的原則。
侍衛一聽元帥怒了,立刻推了一把路高,說道,“路大人,你快點走吧,不要再為難小人了。”
“哼。”路高一甩袖子,站了起來向帳外走去。
帳內的一切,都被關寧和孔武兩人聽的清清楚楚,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不約而同的悄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