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宏亮聽完,眼前一亮,連連點頭,“鵬飛,看不出來呀,小樣的,你還挺有腦袋瓜的,就這麼辦了,你隨我來,我這就擬定任命文書,一會兒,你帶著百人隊的中的十名護衛,去定州,一方面,整頓軍紀,另一方面,下達任命文書,最好把我們的政策給海千秋做一個詳細的介紹,不轉變他的頭腦,定州交給他,我始終不放心。”
“是!”見自己的建議被採納,任鵬飛心裡很高興,就隨餘宏亮一起,向指揮部裡面走去。
張德身材魁梧,滿臉的鬍鬚,和他接觸過的人都知道,如果被他粗狂的外表所迷惑,認為他是一個大條的人,那就大錯特錯了,張德是一個多智近妖,內心細膩的人,再加上他粗狂的外表,很容易迷惑敵人,是柴文山舉薦,讓張德擔任新華夏的外交官的。
就是張德這種容易讓人迷惑的人,才最適合去對付西夏最傑出的君主、政治家,李乾順的。崇宗皇帝李乾順自幼登基,那時才年僅三歲,他的母黨梁氏專政,那時候西夏政治腐敗,軍隊衰弱,北宋趁機來攻,夏軍屢戰屢敗,自幼雄才大略的李乾順看到了這一點,於永安二年,他十六歲時滅梁氏而親政。
李乾順親政後整頓吏治,確定君主集權的體制,結束了外戚貴族專政的局面。頒佈等級制的官階封號,除皇帝及帝位繼承人外,分為七品,西夏政治制度日臻完備。並且減少賦稅,注重農桑,興修水利,在李乾順的勵精圖治下,西夏國勢強盛,政治清明,社會經濟得到很好的發展。
此人還是一個左右逢源,被人稱為秉性英明,處事謹慎,守成令主也。是一個極難對付的角色。
張德乘坐傳送陣,再次來到西夏的王都,張德租的房子就在王宮的不遠處,他剛走出院子,李乾順派去的名為守衛,實為監視計程車兵就一路小跑,向李乾順報告去了。
張德在神識中看到士兵的動作後,淡然一笑,繼續向王宮走去,那士兵這種小伎倆他從剛回來就發現了,這個房間有人潛進來過,只不過角落裡的傳送陣沒有被發現,項清溪後來做過一批小型的符文傳送陣,這種傳送陣特點就是小巧,能和背景融為一體,如果進入的步伐不對,啟動不了符文傳送陣。
西夏王宮是坐落在樹叢中的宮殿,露出一個個琉璃瓦頂,恰似一座金色的島嶼。那華麗的樓閣被一池的池水環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淨,在西夏這個缺水的國度裡,能看到如此美景,可見西夏王族之荒淫。
在宮門,張德向士兵出示了李乾順親自送給他的覲見令牌,就很快就被領進了宮中,想起上次進入王宮的情景,不禁啞然失笑。
李乾順此時正在偏殿批閱奏章,聽到守衛張德住處計程車兵來報,立刻就吩咐下去,只要張德來見,立刻領進偏殿。
張德漫步走在西夏的王宮中,被王宮內的奢華所震撼,上次來時因為是夜晚,沒有仔細觀看,這一次終於看清楚了,他縷了一下鬍子,隨著護衛進入偏殿之中,李乾順正坐在他的王座上,手執著筆,看著走進來的張德,表情有些奇怪,因為昨天離開時,張德說要回去完成他說的底線,然後再回來談,不知道今天又來幹什麼。
張德進來後,彎腰施了一禮後,李乾順說道,“張德先生,不知今天又進宮所謂何事啊?”
張德微微一笑,“崇宗皇帝,我是來答覆您的,您說的要在一年之內,拿下宋朝一整座城池才可以,現在,我們在一天之內拿下了整整兩座城,請崇宗皇帝過目。”說完,手一番,在手上出現了兩張文書。
“哦?昨天朕說完,今天你就有了文書?”李乾順心裡暗自嘀咕,“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早就準備好了,只是今天來呈上來罷了。”
“是的。”張德把文書遞給殿前的侍衛,李乾順接過文書一看,不由的大吃一驚,轉眼又冷笑著,一股王霸之氣側露,“張德先生,朕敬你是個高明的武者,沒想到,你還做出這種騙朕的事情來,你當真以為,朕不敢拿你怎麼樣嗎?”
張德在進來時,就用神識觀察過這間偏殿,這裡不光機關重重,周圍還潛藏著幾個高手,氣息和自己不相上下,而自己只要再上前一步,就會踏進前方的一個陷阱之上,見李乾順有要翻臉的意思,呵呵一笑,“呵呵,崇宗皇帝,你是不是認為這兩個投降文書有紕漏,才認為我是假造的文書嗎?”
正要發怒的李乾順一聽,沉吟了一下,見對方如此鎮定,就問道,“怎麼?難道不是嗎?”
張德哈哈大笑,反問道,“哈哈,秉性英明,處事謹慎的崇宗皇帝也會犯如此狹隘的錯誤,我想請問陛下,我想造假在寫日期時,難道想不到寫上今天和昨天的日期,會讓人覺得不可能,覺得這事兒很假嗎?我為什麼要拿一個讓人看著很假的文書前來呢?”
“對呀,從朕的王都到你們所謂的王國不只千里之遠,你怎麼可能這麼快的回去,在一天之內就能攻城拔寨,連下兩座城池,姑且不論能不能在一天之內連下兩座城池,從朕的王都一去一回也不應該在一天之內往返吧?”李乾順眯著眼睛,不相信的看著張德,想從張德的表情上看出什麼來。
“陛下,莫以己之不逮度人,陛下手下的人做不到,不代表我方做不到,別說此去千里之遠,就算是萬里,我們也能做到瞬息及至,就像昨天,我回住所之後,不也消失了一個晚上嗎?陛下,您別告訴我,沒有人通知您這件事。”張德玩味的看著李乾順臉部表情的變化。
的確,在張德回住所後,就派人緊盯著那住所,但是監視之人來稟報說,半夜房內無人,就連呼吸也沒有,而且已經進房檢視過了。而在張德離開時,他在房門和窗戶處都立了一個小棍,回來時,這幾個小棍有倒下的,說明房間裡有人進來過。
“你們可以瞬息千里之外?”李乾順沒有回答其他問題,又反問道。
“是的,所以攻城拔寨對我國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而且這兩座城就是在昨天和今天剛剛拿到的。”張德知道,這些話說出來,沒有人會相信,但是自己主動說出來,又不得不讓人有些相信又有些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