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當時就覺得鍾岑變了,很不對勁,整個人特別氣定神閒,還泡茶呢,按理說都火燒眉毛了,應該著急才對啊。
張茂才也是想著這件事呢,一進來,就問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鍾岑從座位上站起來,從容不迫的走了過去。
“主管,之前說,如果證明不了清白,我要受處罰,現在我想問問您,我要是清白的,又該怎麼算呢?”
不光小姜,自從事出之後,除了小沈他們幾個平時要好的同事,其餘的人,對鍾岑都是冷嘲熱諷的,背後指指點點更是沒少幹。
有次中午買水,鍾岑就遇見了幾個同事,當著眾人的面,指著鍾岑就說他是小偷,言辭十分的犀利難聽。
鍾岑那會兒牙咬得嘎吱響,這口氣,這份屈辱,不能就這麼算了。
“聽你這意思,是找到證據了?”張茂才多精啊,一下就明白了。
都這個時候了,鍾岑也不藏著掖著了,從口袋裡摸出一份優盤,“這是我加班那天的監控錄影,當晚發生了什麼,裡面清清楚楚!”
話落,辦公室炸開鍋了。
顯然,誰都沒想到這份錄影會橫空出世,一時之間,大傢什麼反應都有,五花八門的,精彩極了。
張茂才也是隔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指著優盤不可思議的問,“監控不是早就壞了嗎?你從哪兒弄來的錄影?”
鍾岑勾唇笑,“原來的監控是壞了,可是新安的監控沒壞啊。”
話落鍾岑抬手,指著和原來監控截然相反的方向讓眾人看,果然那裡出現了一個嶄新的監控。
而且和原來的相比,明顯更高階了,清晰度自然也不必說,就是顏色變成了和牆壁一樣的白色,體積也縮小了,所以一直都沒被人注意到。
“這是怎麼回事?”張茂才愕然!
“舊探頭壞了很多次了,劉師傅乾脆就換了新的,只不過當時走的急,忘了通知大家而已。”
鍾岑話鋒一轉,“也幸虧他忘了通知,要不然,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張茂才意外的直搖腦袋,他是向著鍾岑的,拍了拍他肩膀說,“行,只要揪出了這個賊,怎麼處置你說了算。”
“讓他從昂揚滾蛋也行?”鍾岑試探了一下底線。
“這……”張茂才沒想到鍾岑會玩得這麼大。
鍾岑告誡他,“主管,事情現在已經不單單是一塊手錶這麼簡單了,這個人明顯人品有問題。”
“我跟他無冤無仇,可是他陷害我的時候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光這一點,就足以可見這個人的狠。”
“我受不受冤枉說到底都是小事,但是把這麼心術不正的人留在公司,特別還是在營銷部這麼重要的地方,無異於是埋了一枚定時炸彈吶。”
“將來,要是有對手過來挖牆腳,只怕他跳槽的時候,出賣公司內部資料都是有可能的。”
鍾岑故意往嚴重了說,只有這樣,張茂才才會採納他的建議。
為了達成目的,鍾岑也是拼了,活了二十七年,他第一次這麼針對一個人,可是怪不得他,真的怪不得他。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誓、不、饒、人!
//
張茂才合計了一番,也覺得言之有理,最後選擇點頭,“行,就按你說的辦,把這個人開除,放錄影吧。”
“謝謝主管。”
拿到了“聖旨”,鍾岑腰桿筆直回到座位,將優盤插進電腦裡,讀取的過程中,一個人卻突然衝出來阻斷了這一切。
鍾岑看著面前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臉上一點都不意外,就是覺得心寒。
本來琳達告知他真相的時候,鍾岑是不相信的。
一個部門工作,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他分明沒有半點對不住他的地方,可是他卻兜了這麼一大個圈子來搞他,終究是世風變了?還是人心變了?
“你這是幹什麼?”
鍾岑演起戲來,有些話,需要他親口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