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澤再次看到對方的時候,前者已經離開了火車。
而反觀近衛,似乎還並未從先前的震撼中掙脫。
雙眼凝視著隨火車前行而逐漸消散身影的中年人。
下一秒,送達御靈司的電話,便被近衛撥通。
近衛繁雜的彙報和請罪,只會徒增蘇澤的乏味。
反倒是車廂盡頭的嘈雜讓他很感興趣。
列車乘警已經妥善的處理了車廂內的情況。
並且安頓了幾乎所有受到驚嚇的乘客。
至於先前被殭屍咬的無辜者,也在列車停靠後被送往醫院。
如果不是蘇澤身後突然異變的大媽,他可能以為事情就這樣的結束了。
突然扣在蘇澤脖子上的雙手,死命的搶奪他身體的“支配權”。
而佈滿雙手的屍斑,似乎蘊含魔力。
總能在大媽手臂即將卸力的瞬間,為其“充能”。
“救,救命。”
從嘴裡艱難擠出的求救,終於引起了近衛的注意。
在蘇澤看來,近衛的敏銳度甚至還不如路邊的野狗。
他們就像是設定好模板的傀儡,冰冷無情。
至於他們救助蘇澤的行為,似乎只是這模板中最微妙的部分。
“你放心,有我們在。”
這看似安撫的言談,卻伴隨著一柄鋒銳的鋼刀出現。
鋼刀斬斷大媽雙臂的同時,也斬斷了蘇澤對他們的所有好感。
掙脫束縛後,蘇澤拼命的吞食著空氣中的氧氣。
長時間的缺氧,險些奪走蘇澤的生命。
“大哥,你沒事吧!”
滿面驚慌的小柔快步靠近蘇澤,並把他擋在自己身後。
先前的近衛一直在阻礙她接近蘇澤,就像是在阻攔肆虐的瘟病。
也正因如此,在蘇澤遭遇險境的同時,她沒能立刻趕到前者身邊。
不過現在,擁抱著蘇澤的小柔,就像是擁抱著屬於她的全世界。
然而短暫的溫馨,卻被車廂中翻騰噴湧的屍氣徹底衝散了。
本應享受旅行時光的乘客,如今全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們肢體僵硬,雙眼也被深邃的黑色徹底吞噬。
面板上,不計其數的屍斑像是搶奪城池計程車兵在肆意擴散。
而他們的目光,此刻都凝聚在了蘇澤身上。
宛若飢餓的猛獸,在窺探待食的獵物。
“全...全車的乘客,都成殭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