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說著,衛有良低著頭走進會議室。
他的神情略微有點不高興,但隨即又笑呵呵看著眾人。
“下來我說下關於明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他父親是咱們廠的老廠長。”
“明義妻子的父親,也就是他的岳丈,是廠裡的副廠長。”
“多年前兩人因公出差,遇難殉職,兩人的妻子也都曾在廠裡工作。”
“一個過於傷心不久也離世了,一個長期在家休病假。”
衛有良說完,肥臉上現出悲痛得神情,眼裡還閃爍著淚花。
眾人都是廠裡的老職工,對當年的事情都很清楚。
一個個也是連連搖頭,唏噓不已。
“明義早上和我提出辭職申請,我就毫無猶豫同意了。”
衛有良從口袋拿出手帕擦了下眼角,抬起頭繼續說道。
“改革開放到現在有十三年了,年輕人出去闖蕩闖蕩是好事情。”
“所以鑑於明義這種情況,廠裡決定除了給他發放拖欠的工資外,再另外補給他一筆費用。”
“一共是十萬元整,大家有什麼意見嗎?”
眾人聽後都是一愣,紛紛臉上現出震驚得表情。
十萬元,那可是一筆鉅款啊!
雖說現在萬元戶,不再是什麼新聞。
可十萬元,我們就是不吃不喝,攢上三十年都不一定有。
大家心裡有些不平和嫉妒,可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因為衛有良正仔細看著每一個人臉上的神態表情。
“你們在座的如果和明義情況一樣,我也給他十萬元,請問有人是嗎?”
眾人一個個低著頭,不敢和衛有良的目光得對視。
曹明義可以說是一家三個長輩,為了軸承廠才去世的。
他父親在世時,對廠裡的每一個職工,無論是什麼身份。
都一視同仁,不偏不袒。
而且能準確無誤的叫出每一個人的名字。
自己身為一廠之長,生產有時候忙不過來,更是和大夥同吃同住加班加點。
上面給他的獎金,也都給了食堂,讓廚師給大家多加幾個菜。
這些點點滴滴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想起曾經的往事,大家心裡瞬間沒了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