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嶂重卻不想和雲扯這些,他小心的試探的:“姐姐,你和那個男的是什麼關係?”
雲挑挑眉:“你見到他了?”
“見到了,穿著一身造型古樸的白色的衣袍,看不清長什麼樣,也和你一樣神神秘秘的。”
雲追問道:“他對你說什麼了?”
“他說‘真是奇怪’,我就聽見他說了這麼一句話,說完整個人就不見了。”
“能不奇怪嗎?你竟然看見了他,就像你之前能看見我一樣。”雲不是很在意的說道。
井嶂重知道自己能看見那個白衣男子,多半是和雲有關,至此,他把話題拉了回來道:“姐姐,你是不是不想見他。”
“哦!”雲斜著眼睛看著井嶂重,眉峰挑起,“你問這個幹什麼?”
“就問問嘛!”井嶂重一張清秀逸飛的少年臉無辜的望著雲,那雙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得雲有些頭疼。
“知道那麼多幹嘛?”她偏過頭去,但語氣不自主地軟了幾分,“我就是不想見他怎麼了?”
井嶂重心裡頓時起了驚濤駭浪,看姐姐這一反常態的樣子,那個人對姐姐的說就十分不一樣,但他面上卻半點不顯。
井嶂重灌做乖巧的樣子道:“沒什麼,姐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小子有點不對勁啊,雲有些疑惑的看著他,片刻才嘆了口氣道:“行吧行吧,想問什麼就問什麼,省得心裡亂七八糟胡思亂想一大堆。”
井嶂重臉上綻放一個燦爛的笑容:“姐姐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啊?”
雲被他這麼一問,還真有點被問倒了感覺。是啊!她和他是什麼關係呢?是死對頭?還是朋友?還是別的什麼?
雲想不清楚,過了許久,她才回道:“他應該是我債主。”
“應該?債主!”
“怎麼了?不是債主我躲他幹什麼?”雲橫了井嶂重一眼,這小子,怎麼這麼會扣字眼。但井嶂重還真就這麼扣字眼下去了,他又抓住了雲話語中的漏洞。
“躲?姐姐,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才躲著他的?”
“又怎樣?”雲有些惱羞成怒,但這態度無疑驗證了井嶂重的猜想。
“是他自己貼上來的,我才沒想帶他一起呢?再說我自己有自己的考慮,誰要他一廂情願的跟著,搞成這個樣子,我願意啊!”
雲說道這裡也委屈的很,“再說我都躲了他這麼久,還不夠嗎?這人都不記得了,怎麼還這麼煩呢!”
井嶂重隱隱對雲和那個神秘人之間的關係隱隱有了些猜想,但這些認識讓他心裡更加苦澀,姐姐雖然沒有說明白,但很明顯,她和他之間是不一樣的,那樣深刻的羈絆又怎麼是躲一陣能躲的開呢?
他知道,這兩人之間,要麼姐姐總有一天會想明白,要麼被時間給沖淡釋然。
井嶂重自私的希望是後者,卻又為自己與她的差距感到絕望,但更多的是無能為力。
而他,才和姐姐是同等層次的人。
井嶂重很早就明白自己對這個絕美神秘的白衣女子懷著怎樣的感情,但他更多的是把這份感情深藏於內心,不敢洩露半分。
他只敢叫她一聲姐姐,藉此來拉進距離又拉開距離。更重要的是,他也知道,她真的對自己沒有任何想法。
對她來說,自己只不過是她漫長的歲月中一個有些特殊的消遣,她可以為自己暫時駐足觀望,卻無法永遠為他停留。
而他卻無法做些什麼。一棵自身難保的樹,又怎麼能祈求高貴的鳳凰為他留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