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在草原上,要是一個部落打敗另外一個部落,是不是要將部落中,個頭超過車輪的男人全部殺掉?是不是啊?!”陳松那輕飄飄的聲音響起。
也速迭兒抬起頭,惶恐的看著陳松,“是的!”
陳松森然一笑,道:“那你說,我要是做一個只有巴掌大的車輪,你覺得你的衛拉特部落,還能有多少人活下來?”
就像是掉入了冰窟窿一樣,也速迭兒惶恐萬分,不停的磕頭,不停的求饒。
“行了,目前還沒有那個想法,我目前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脫古思帖木兒。但是,這並不是說,以後就不會對付你們,我只希望你們以後能夠長几分心眼,能長點眼色!”
陳松的臉色很冷,冷的就像是冰塊一樣。
“我們以後肯定會長顏色,肯定會的!”也速迭兒的腦袋就像是小雞啄米一樣,瘋狂的點著頭。
“呵呵,你能有這個想法,確實出乎意料。俺還以為,你要帶著你的部落和俺血戰到底呢。
要是真的和俺血戰到底,那俺不在乎,手上再多一些亡魂!”朱棣森然一笑,露出兩排大白牙,看上去非常的滲人。
也速迭兒身上的冷汗再次往下流淌,這一刻,他再次放低了自己的姿態,歷史上的那個不可一世的也速迭兒,在今天徹底的被打碎了脊樑,從今往後,他的精氣神全部都被陳松和朱棣消耗殆盡。
陣陣夜風吹來,陳松和朱棣回到了大帳當中。
兩人對坐在大帳的篝火旁,篝火上掛著一個銅壺,銅壺裡面燒的熱水。
咕嚕咕嚕的響水聲,在大帳當中不停的響起。
“你說這個也速迭兒,到底知不知道脫古思帖木兒在哪?
很早之前俺聽人說過,說也速迭兒和脫古思帖木兒這倆人並不和,一個是忽必烈的後代,一個是阿里不哥的後代,難道脫古思帖木兒就不會防著他嗎?”朱棣皺起了眉頭,非常的疑惑。
“殿下,你要想,根據審訊出來的結果來看,這次前來的韃子士兵有也速迭兒計程車兵也有脫古思帖木兒計程車兵。
如果脫古思帖木兒一直防備著也速迭兒,任何事情都不讓也速迭兒知道的話,那麼這次前來的人馬不可能是這雙方人馬,只可能是各自為戰。
可是這次的話,這兩個方陣,竟然合在了一起,也就是說,在暫時情況之下,脫古思帖木兒和也速迭兒是處於合作狀態!”陳松詳細的解釋道。
“你說的也是,不過現在已經是盛夏了,越往北方夏天持續的時間就越短,俺倒是害怕,要是如果咱們趕在入秋之前沒有找到脫古思帖木兒的老巢的話,那麼此次出來就不算大勝。
雖然說已經將韃子的主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可如果沒有將脫古思帖木兒抓到,那麼要不了多少年,這些韃子還會捲土重來!”
朱棣一臉擔憂的說道。
朱棣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從古到今不知道多少年,草原上的敵人不知道換了多少茬,可始終沒有將草原問題徹底解決。
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新的勢力興起,在朱棣看來,如果不將脫古思帖木兒給弄死或者抓到的話,那麼要不了多少年。等到他們休養生息之後,他們又會揚起手中的彎刀。
陳松倒是沒有多麼的擔心,他解釋道:“殿下,咱們這次是將脫古思帖木兒和也速迭兒雙方的聯合人馬擊潰,也就是說,他們兩部的主力兵馬被咱們擊潰了。
再加上咱們現在已經抓住了也速迭兒,咱們完全可以讓也速迭兒,將他的衛拉特部落南遷,東遷。
將他們遷徙到草原的邊上,遷徙到邊牆那裡,然後再根據之前制定出來的計劃進行實施。
這樣一來的話,衛拉特部落就橫在了邊牆和脫古思帖木兒的中間,就算咱們沒有將脫古思帖木兒的勢力全部消滅,但有衛拉特部落作為緩衝,效果也能好上很多。”
“難道就不怕衛拉特部落反水嗎?這些韃子可沒有任何信義可言!”朱棣一臉擔心。
“如果真的按照我之前所制定出來的那些規劃進行實行的話,那麼大明就完全可以將衛拉特部落的生死捏在手中。
到了那個時候,衛拉特部落難道還會和脫古思帖木兒的部落同流合汙嗎?恐怕那個時候,脫古思帖木兒早已經將衛拉特部落是為洪水猛獸,恨不得直接除去。
有時候啊,人就不能安定下來。一旦安定下來,想要再次動身,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背靠著大明,衛拉特部落可以將他們的牛羊換成糧食。有了糧食,就不用害怕了,咱們甚至可以給衛拉特部落修建房屋,構築城牆。
最好把衛拉特部落養的肥肥的,這樣一來,遠在北方吃土的脫古思帖木兒,肯定會將劫掠的第一目標放在衛拉特部落上。
到了那個時候,兩者之間的矛盾,可就徹底的無法調和了!”
陳松再次說著自己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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