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瑁直接反駁:“你以為這天下能有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情?陳松是天下第一的郎中,你以為就那麼容易被毒死?
以他的本事,咱們這些人怎麼能玩的過他?下毒?怎麼下?讓誰下?毒死之後,陛下會不會大索天下?
他是太孫殿下的老師,就算陛下不追究這事,等得太孫殿下登基之後,又如何躲得過?此事休要再提!”
最基本的利害關係,趙瑁還是能看清楚的。
毒死茹太素,要是各方斡旋的好,很大機率能將這事隱藏下去。
可要是毒死陳松,那誰都別想活。
藍玉那麼恨陳松,都不敢做出出格的事情,別說他們這些人了!
“此事不要再說了,本來還想著讓你想辦法將陳松拉下水,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這件事情之後,你也不要再找陳鬆了。先將茹太素弄死再說吧,至於如何弄死,就看你的手段了!”
......
夜色沉沉,金陵城中又下起了小雨。
空氣也變得溼漉漉,寂靜無聲的金陵城中時不時傳來幾聲狗叫聲。
陳松躺在床上,無法入睡,腦海中還想著今天的事情。
事情的脈絡已經逐漸清晰,加上後世的上帝視角,陳松終於想通了一切。
“若真是這樣,那狗急跳牆之下,恐怕茹太素有很大的危險啊!”
陳松猛然坐了起來,睡在旁邊的朱靜安驚醒。
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向黑暗中坐起來的陳松,聲如蚊吶:“夫君,可是有心事?天色還晚,先安歇吧!”
“無妨,你先睡吧,我去書房一趟!”陳松摸索著穿上衣服,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房間!
來到書房之後,陳松點亮蠟燭,取出一張宣紙,將這件事情仔仔細細的梳理了一遍。
越來越覺得茹太素危險,越來越覺得郭桓這些人會鋌而走險。
“小朱撞見曾大哥借錢,很大機率會告訴老朱。老朱是個什麼人?借這麼多的錢,老朱怎麼可能會不讓人調查?這一調查,不全都露餡了嗎?
茹太素手中沒有確切的證據,可知道的事情也不少。要是提前將那個曾大哥給弄死,將茹太素給弄死,來個死無對證,非常符合現在的情況......”
放下手中的毛筆,陳松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思緒萬千。
郭桓一案牽扯太廣,影響之惡劣甚至超過了胡惟庸案藍玉案。
胡惟庸案和藍玉案說白了,就是老朱不滿意這些人,覺得這些人是個威脅,為了給後人鋪路,不得已而為之。
從始至終,老朱都能把控案件的走向,能把控事情的發展。
可這個郭桓案不一樣,要是查起來,誰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正是因為結果不可側,所以陳松不想牽連進這件事情。
可是現在,不僅牽連了進去,還越陷越深。
“只怕會對稅務督辦總衙門造成巨大的打擊,此事糾察起來,千頭萬緒誰也說不清楚,要是開始蔓延,誰也不知道會達到哪種地步。
不過,此事倒也不全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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