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從架子上取了幾把藥材走到門口,用藥鍘細細的切開之後放入搗藥的器皿當中。
“所以呢,藥方用了之後情況如何?”
權宴曦在溫黎對面的搖椅上落座,還動作輕快的把掉在桌上的藥材扔進去。
“效果很好。”
他才感嘆於溫黎用藥的神奇,藥神這個稱呼也不是徒有虛名的。
的確是有兩把刷子才能成為藥神。
“傳統藥學根據時令節氣來判定病人的病因,自然用藥的時候也要考慮時令節氣等外部因素,缺一不可。”
很多人用藥的時候會忽略掉這些,也因此病症無法根治。
“在培育埔鄉草的時候,培育的溫度和使用的最佳療效,是在什麼時候?”
溫黎原本心裡就煩躁,切藥搗藥不過是思考的方法,能讓她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裡。
如今能有一個人和她交流醫學問題,倒是不知不覺就被帶過去了。
鹿閔站在遠處,側目就看到了客廳內,權宴凌和傅禹修整齊起身。
看樣子是聊完了。
“我對西部的病毒做過臨床實驗,病毒構成十分複雜,有些類似當年曾經出現過的七號病毒。”
更甚於,能說那是七號病毒的加強版。
溫黎掃了眼他,這才反應過來權宴曦的身份,能拿到七號病毒的樣本,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權三少沒事研究西部病毒做什麼?”
南不成他還想到西鎮去。
“學醫者不都是以治病救人為己任的,我組建了一支醫療隊,打算到西鎮去。”權宴曦倒是沒有將溫黎當外人。
“兩國之間正在為誰來處理這個燙手山芋而你來我往的,你這個時候要過去?”
權宴曦出身權府,親哥哥手握重權,是權軍的元帥,整個M國戰功赫赫的少帥。
他親大伯又是如今的M國總統。
可以說權家就是M國的政治中心,權家的動向就代表了整個M國的意向。
權宴曦這樣的身份去到西部,會讓已經快要平息下來的國際輿論再次升級。
的確是不太合適。
“我以國際援助的身份過去,我雖然是權家的人,可我也是權宴曦。”
剛才還話多的人,一會兒便嚴肅起來。
“你跟傅大哥,是怎麼認識的?”
剛正經一會兒的人這會兒便沒了正形,一副八卦記者的樣子。
“這和你去西部有關係?”溫黎淡淡然的瞥了眼他。
權宴曦搖頭,“我沒說有關係啊。”
看到面前的人低頭認真搗藥研磨,一點也不願意搭理他的樣子,權宴曦倒是十分自覺的掏出小本子自己記錄起來。
鹿閔站在牆角看著,權三少的性子是他見過最好的,富家子弟裡很少有這樣好脾氣的。
傅禹修和權宴凌剛到後面,正好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