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將身上帶的瓶子從桌面上推過去,“我不喜歡做事情做了一半,既然要解,當然解的徹徹底底。”
從她手上出去的病人,自然要徹底的好了。
安子蘇看著桌上的瓶子,有些驚訝,“你一直記著我身上的毒?”
他以為溫黎這涼薄的性子,不會記得住不相干的人的事情。
“舉手之勞,好歹你也是我看過的病人,只能好的徹徹底底。”溫黎面色冷淡,丟了這麼一句話過去。
“白家的百葉毒不好解啊。”安子蘇抱著瓶子說。
其中一味能解這百葉毒的藥材,聽說生長在極寒之地,不是尋常的地帶能尋得到的。
“你就不想問問我,這毒是怎麼來的?”安子蘇看著她。
既然都是白家的,為何溫黎看上去沒有半點好奇心。
“一個要你生,一個要你死,要你生的那個更像是想折磨你,要你死的那個,是真的想要你的命。”
這些矛盾串聯起來,差不多也就能猜得到算是怎麼回事了。
“的確,這藥不過是想讓我就範,回去求他罷了。”
只可惜,他安家風骨豈止如此,爺爺從前的教導,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他牢記心裡。
每一次毒素髮作,他痛一次,對那人的恨意就多一分。
“早些年聽過安老的故事,你也不愧為他的孫子。”溫黎說著將盤子裡的勺子放入杯子裡攪動了兩下,“我診出來了你的毒,給你診過脈的人自然也能診斷出來。”
聽著溫黎的提醒,安子蘇搖頭,“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青花上,未必能像你一樣的厲害。”
“自己家的東西,怎麼可能查不出來。”
溫黎這段話,讓安子蘇瞪大了眼睛,這麼說來,當時給他切過脈的白家人內……
“真是快氣死我了,黎漓那個惡毒的女人居然回來上課了!”
“也不知道學校怎麼想的,當初就應該開除她的,那可是蓄意殺人了,居然也能安然無恙。”
兩人旁邊那桌坐下來兩個女孩子,氣沖沖的討論著今天最火爆的新聞。
“這有什麼好氣的,人家會投胎啊,黎家千金,別說這人是沒死,就算人真的死了,也能圓過去,我們這些小門小戶的就別跟人家鬧騰得了。”
“我是氣不過,黃穎多善良啊,還幫著她說話,要換做是我,我早就告她了。”
“所以啊,這樣善良的女人才能做我們的系花,而不是那種空有皮囊卻內心骯髒的女人。”
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聽的溫黎頭疼。
安子蘇知道溫黎和黎漓的關係好像是挺好的,聽著人這麼說自己的好朋友,心裡肯定是不舒服。
“這兩位同學,麻煩你們小點聲,這是公眾場合。”安子蘇回頭,禮貌的說了句。
兩個女孩子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下意識的降低了音量。
“你對黎漓的事情瞭解多少?”溫黎支著下巴看著他。
第一次到帝都大學的時候,安子蘇對她說的話現在現在溫黎還記得。
“傳聞很多,我也不是太關注,只聽說美術系的系花被她從樓梯上推下去了,起因是她好像搶了人家的男朋友。”
其實對於這些傳聞,安子蘇也不是很相信,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可是一個女孩子能夠在入學兩個月就成為眾矢之的,這足夠說明其中的問題。
“男朋友。”
溫黎念出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