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遠志開口,說話的語調放緩,如同在哄小朋友。
“有些事情不是你們能決定的,當時的你們也沒有選擇的機會。”
黎遠志的話讓黎漓腦袋耷拉的更低了。
是啊,她當時只不過是被選擇的一個而已,溫黎也是。
“別想太多了,你身上還有傷呢,好好休息,想知道什麼話,等到改天奶奶想通了,也就告訴你了。”
正好瑞秋拉開房門,看到了坐在門口的男人,叫了聲。
“二先生,老太太叫您呢。”
整個房間內明亮無比,地面上的木屑和黎琅華手上的傷口都被包紮好了。
坐在沙發上的老太太換了一身衣服,淺藍色的針織旗袍,領口的盤扣大氣十足。
凌亂的髮絲也重新在腦後整理出了一個髮髻,夾著的珍珠髮夾貴氣十足。
彷彿中午那個崩潰發瘋的女人並不存在一般。
“媽。”黎遠志開口叫了聲。
黎琅華抬頭看了他一眼,指著對面的沙發,“你坐下。”
黎遠志聽話的過去坐在了老太太的對面,看著老太太的樣子。
他自然是知道黎琅華找他做什麼。
“為什麼不將旭謙的死訊早些告訴我?”
黎遠志在溫黎到了帝都的時候就調查了溫黎的所有背景,他肯定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我怕您的身體受不了,這麼多年您都認為大哥還活著,那就認為他還活著吧。”
“可是他是被人所殺。”黎琅華一雙眼睛盯著黎遠志不放,“你早該告訴我的。”
黎遠志低頭,道歉的態度誠懇,“對不起,是我的不對。”
瑞秋在旁邊勸了句,“老太太,二先生也是為了您考慮,就別怪他了。”
況且當年黎琅華下的命令立的規矩,所有有關溫言興和溫旭謙的訊息一律不允許進入黎家。
也是她自己下定了決心要斷的一清二楚。
“這件事情是兒子考慮的不周到,請您原諒我。”黎遠志這態度十分誠懇。
“好了。”黎琅華擺擺手。
這件事情說來說去,也是她自己當初做的孽,怨不得旁人。
“你派人出去,好好調查當年的事情,旭謙一件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搬離帝都,這其中肯定有蹊蹺,查清楚之後將所有的資料原模原樣的交給我。”
黎遠志起身,點頭應了下來,“那,溫黎怎麼辦?”
黎琅華按著太陽穴,重重的嘆了口氣,“得把她接回黎家。”
流浪十五年的時間,這孩子在外面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
黎琅華這些年練的冷心冷眼,可是也全然做不到鐵石心腸,雖然那孩子不是在她身邊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