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世界上真的有柳下惠這麼一說。
房間內女人很快被清理出去,滿屋子的香水味燻得人頭疼,莫憲君又安排了旁邊的房間讓兩人住下。
進房間的時候傅禹修還扣著懷裡的姑娘不鬆開,男人白若瓷骨的五指按住懷裡的人。
手背上青紫色的血管若隱若現,他低頭哄著什麼,像是再讓懷裡的人別鬧。
莫憲君一瞬間就明白了是為什麼。
房間門合上,傅禹修將還在鬧脾氣的小姑娘抱到腿上放好了。
“生氣了?”傅禹修看著她憋得通紅的小臉。
那些女人也並不完全是一點作用都沒有,起碼能讓她這張萬年不變沒有情緒的小臉還能有這麼生動的變化。
傅禹修抬手,微涼的手指碰過她的臉頰,有點燙。
“黎寶兒,你生氣了?”男人湊過去,俊美的面容靠近她的。
一雙黑亮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唇角含笑。
“沒有。”溫黎否認的很徹底。
“是嗎?”男人精緻的眉頭微挑,眼中笑意加深,“不生氣怎麼小臉紅撲撲的?”
溫黎抬手將圍巾撤下來,“圍巾捂的。”
溫黎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是個什麼心情,她不排斥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甚至現在已經做到了能夠坦然在他懷裡入睡的程度,這已經能夠說明一切。
見到那群女人的時候,她心裡堵的慌,像是有很多塊石頭同時堆上來。
壓得胸口悶悶的,有點喘不過來氣。
“反正就是沒生氣。”溫黎將圍巾扔過去。
看到她這樣子,男人輕笑出聲,“好好好,沒生氣,我們家小姑娘沒生氣。”
溫黎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
食色性也,在s洲的時候也不是沒碰到過這種情況,很多人以為evans指揮官是個男人,也不是沒往她身邊送過女人。
女人香,英雄冢,這點無論放在哪個洲都是共通的。
“黎寶,你生氣才是最正常的,我是你男人,這世界上只有你有資格吃醋。”傅禹修抱著她哄著。
溫黎回過神來,“這麼說,你也能吃醋?”
男人抱著她的手緊了緊,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一些,“不會,除了我之外,你別想靠近其他男人。”
再者,他也不是沒吃過醋。
在寧洲的時候他可是好好的吃過陸之洲的醋。
溫黎仔細想了想,他以前見到陸之洲的時候,是這種感覺嗎?
“傅禹修。”溫黎忽然開口叫了聲。
“嗯……”
抱著她的男人應了聲不,下顎在她頭頂蹭了蹭。
“如果你覺得我們不合適的話,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她想過傅禹修為什麼會對她這麼執著,兒時她的出手相助,成為了傅禹修命裡的那道光,讓他追了這麼久。
可是那或許,並不是這些人口中的愛。
如果他清醒過來了想後悔,溫黎不會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