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難測,號稱九命傳奇遺種,又有多少人能抵擋誘惑?滄海本就匯聚不同背景之人,我怕到時候你們幾個老傢伙抵擋不住風雨!”
事實如此,劍先生也是深吸一氣。
“罷了,這或許也算是折中之法,既然他已甦醒,你帶走吧!”
酒先生一臉嫌棄的站起,一聲口哨,孤鷹飛天而臨。
“破地方,不就擾你清修幾日,走了走了,不必送!”
說完,他便一把抓起雲曉天,踏上孤鷹,揚長而去。
巫山南部邊緣某處,老頭雅居處,風和日麗,繁花依舊,仿似永不凋謝。
老頭將雲曉天帶來後,一番吩咐,師徒二人整整忙活了一下午,總算停下來,傍晚,明月高掛,屋頂,美酒佳餚。
“死小子,轉眼一年多,如今的你,多了許多成熟與睿智,一直以來,老頭我對你皆是嚴格,今日,你也算是達到了我的期許,但這不是終點,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得一張一弛,所以,給我敞開了喝,大口的喝,哈哈!”
雲曉天坐在老頭對面,他一直以為老頭是個邋遢而又粗糙之人,沒想到,不但能釀造美酒,還做得一手好佳餚,再結合他的一言一行,那可是相當的灑脫,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師傅,這兩年來,雲曉天深表慚愧,一直不明師傅暗中磨鍊的恩情,我知道,路還很長,但若沒有師傅,我便無路可走,這一杯,徒兒敬您!”
老頭郎朗一笑。
“哈哈,你小子難得有如此誠懇的時候,不過,老頭我不是拘泥細節的人,稱呼一事,隨你心意,幹了幹了!”
咕嚕!
一杯濁酒,師徒為伴,明月為證,一切是如此的美好。
“小娃,自你來到我這裡,我便從你夢語中,知道你是悽苦之人,再看你平時的修煉,可謂是超過常人刻苦,這一點,老頭我是看在眼裡的,問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趁今日有時間。”
雲曉天放下酒杯,他確實有很多疑惑。
“師傅,弟子還不知你名諱,家住何方?”
“哎,我就知道你會問,但我不會告訴你,甚至於,我都沒教你我那些我曾經使用的道法,怕的就是你日後會替我了因果,你只要知道‘踏雪無痕雲中仙,問情問道問天關’,說的就是我就對了!哈哈,下一個。”
“那師傅,巫山之內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並且早有安排吧?特別是那血海!”
“嗯,巫山血海的事情,西山滄海諸多大家的老不死些,都知道,但是,九天狐後裔,僅我一人知,我幼年入此西山滄海時,碰到一將死的老者,他傳我一術,那是萬心靈決的先道之術,也是西山滄海成立之初,從巫山傳下的,據說關係到巫山之謎,九天狐誕生之日,我就在其旁邊,它的誕生,是冥冥中的命數,後來,我與它溝通,它說它要等一人,直到你被帶來,我怎麼也沒想到,它等的卻是你,此事我到如今都無法想通。”
“啊?怎麼會?”
“天地之間,神秘的事情,誰能得知?你去過血海,又不是沒聽到那裡的秘密,它日後,九天必定重生,屆時,你慢慢再去問了!”
“師傅在西山滄海是什麼身份?”
“你都聽到了,別人喚我酒先生,反正在西山滄海,還沒人敢對我不尊重!我廢了這麼多年,都在這裡替他們鎮守巫山,掌握動態!”
“哦,您曾經到底經歷了什麼,為何修為盡失?還有這西山滄海內的大家,為何我有點琢磨不透?”
問到這裡,老頭白了白雲曉天道:
“我的事情,你就少問了,人若一死,往事皆化塵煙,一切都不重要,至於西山滄海,倒是可以給你說說!”
“西山六大家,兵、道、 武、醫、器、陣,只是主脈,暗中還有不少隱脈,雖然這裡被人稱之為淨土,但實際上只是相對的,準確的說,只能算是傳承道法之地,各大家各大脈,為了讓傳承永遠持續,一直保持著互不侵犯,卻又相互競爭,總體上,兵家與器家走得較近,道家與醫家,武家與陣家,當然,各大家皆有往來,外人前來求學,這裡只是盡力保證其安危,但不是絕對,畢竟,門人若是未經允許出山,涉及恩怨紛爭,再所難免!”
“你就問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莫非修為上沒什麼問題?”
雲曉天自然是有,難得有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在元力耗盡的問題上,老頭也陷入了一陣沉思,他告訴雲曉天,自己只是參悟過空冥經,因為身體原因,根本沒有修行過,不過,以他的猜測,那種現象應該生命在流失的跡象,也就是說,空冥經有可能會透支到極限,直到死亡,而人在死亡的最後關頭,常常會瘋狂的掙扎,只不過這是功法出問題。
三葬道,葬手是一恐怖手法,葬身是伴隨修為而提升的煉體之法,葬棺,老頭也研究不透。
萬心靈決,想要修成第二境無界境,其實並不難,只需要煉化一縷妖氣,然後藉助心法,熟悉妖語,透過某種媒介溝通便可,老頭的媒介就是口哨,至於萬心靈決後面的境界,老頭修為失去後,便已經無力去推演,這些只能交給雲曉天。
空冥經與萬心靈決,可謂是雲曉天獨有,即便是西山滄海與整個世間,老頭也不曾留下任何的傳承之火。
除了功法上,雲曉天也詢問了一些修行的知識,特別是他最頭疼的問題,修行速度,若不是靠著兩年苦修和機遇得來的身體與速度,比起其他人,他幾乎什麼也不是,而老頭的解釋是,物極必反,有朝一日,空冥經一定不凡,至於在對戰時,元力不夠的情況,打不過就趕緊跑,這也是老頭一直讓兇獸磨鍊他的原因,只要命在,什麼都可以重來。
倒是那穴海的問題,一時間也引起了老頭的興趣,只是他沒有修為,看也沒看出什麼名堂,說只能找機會請人給他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