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卻實打實的,碰上了一窩活蹦亂跳的砂毛蛭!
正當趙喆望著那不斷蠕動的金色瀑布,倒吸冷氣的時候。齊德隆一邊捋著打綹的頭髮,一邊喃喃開口問道:
“這......得算是旱鴨子水蛭?”
“可是那也不至於就把那人活活給釘在牆上啊!你們沒瞅見剛才他那樣子?”
“那手掌唉,就像被那些蟲子,給縫在石頭上了似的!”
回憶著剛才那小子遇難的情景,齊德隆眼神之中滿是疑惑和恐懼。
說著,還咬著嘴唇,摸了摸自己的手掌心。
“砂毛蛭這東西,一旦順著表皮上的毛孔,進入了人體。就會順著血管,拼命地往裡鑽。”
“而且砂毛蛭和水蛭,還有一個明顯的區別。水蛭會隨著吸血,體型不斷膨脹,就像給氣球打氣一樣。”
“但這砂毛蛭,即使吸了再多的血,也始終都跟頭髮一樣粗細。只會在長度上,飛速瘋長。”
“最噁心的是,這東西韌性極強。光靠用手的話,根本別想把它拽出來。越是使勁兒往外薅,它往裡鑽得就越快。”
“就算是拿刀把它砍斷了,留在體內的部分,也會繼續一邊吸血,一邊往血管深處湧。”
“直到把這人的血吸乾,喝得一滴不剩。才會主動拱破血管和面板,冒頭鑽出來。”
秦淮一邊擦著眼鏡上的水,一邊開口說著。
“真有你說的那麼邪性?”
“總不至於,被這玩意沾上,就只能等死吧?”
一旁的皮蛋,頗有些懷疑地看著秦淮。皺著眉,張口問道。
“沾上必死!”
“要不是有這條暗河,咱們這些人,現在早都排隊見閻王去了。”
老趙瞥了眼皮蛋那不信邪的樣子,冷笑一聲,幽幽答道。
隨即,猛地扭過頭。神情嚴肅地盯著趙喆,暗暗磨牙。
一邊扯起趙喆的耳朵,一邊噼裡啪啦的訓斥起來。
“兔崽子,你以為你是誰?你個二五子裝什麼大瓣兒蒜!”
“下了鬥,就少給我惦記著什麼見義勇為!哪個都是腦袋別在褲腰上,泥菩薩過河!”
“趙喆你給我記住了,就算是剛才被扯住的是你爹,那也用不著你來救!”
“管好你自己的小命兒!”
說罷,還餘怒未消地,衝著趙喆的屁股踹了一腳,才算完事。
這一番話,徹底把趙喆給震住了,嚇得直有些肝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