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恪面色一變,眼底一片慌亂。
樓月卿淡淡的看了一眼蕭以恪,目光轉向馬車,淡淡開口:“我人都追到這裡來了,再讓我親自把你拎出來就沒意思了,出來吧!”
蕭以恪面色一僵,根本來不及想如何應付,正要說什麼,然而,馬車那裡靜默片刻,簾子被掀開了,根本沒有給他任何時間應對。
簾子被掀開,車伕立刻跳下馬車,所以,長樂整個人都被樓月卿看得清清楚楚。
樓月卿還是第一次見到長樂素顏寡淡的樣子,這幅樣子,竟和她像足了……十分!
饒是之前見過,她也不免一陣驚詫。
心底不由冷笑,為了瞞天過海讓她相信,他們竟然讓長樂假死,以此逃遁,只可惜,她本就不相信她的父皇真的會殺了這個女人,如今看來,她對這個父皇可真是瞭解啊。
只是沒想到,二哥也在騙她,都在騙她!
長樂掀開簾子之後,依舊坐在那裡,看著樓月卿,眼底一片平靜,與以往的張揚跋扈大相庭徑,臉上沒有任何懼色。
樓月卿眯了眯眼,意味不明的看著她。
蕭以恪立刻開口:“無憂,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事父皇他根本不知道,都是我的意思,是我……”
樓月卿聞言,轉頭看著蕭以恪,見他這個時候了,還把此事往自己身上攬,厲喝一聲:“夠了!”
蕭以恪聲音一頓,訥訥的看著樓月卿。
“你以為我是傻子麼?騙我一次,如今還想騙我第二次,父皇這麼做情有可原,可是你……”她指著蕭以恪,眸間有些沉痛,冷聲道:“二哥,為什麼連你也這樣對我?”
據她所知,蕭以恪一開始就知道長樂是假的,所以和長樂一直感情都不好,既然如此,他根本沒有維護這個女人的必要和理由,為什麼……
“我……”蕭以恪看著樓月卿一副沉痛的樣子,竟不知道如何解釋。
“二哥,想想你之前怎麼和我說的,再看看你如今做了什麼……”冷冷一笑,她咬牙道:“我以後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蕭以恪面色一白,樓月卿已經不再理會他,縱身一躍,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扎進馬車,出來時,裡面的長樂已經昏迷在那裡,她腳尖一點,回到了自己的馬上。
轉頭看著莫離,她吩咐道:“莫離,駕車!”
莫離立刻領命,輕功一躍,直接坐在了駕車的地方。
馬車兩側的護衛面面相覷,沒敢攔她,也來不及出手。
見她吩咐了侍女駕車,勒著韁繩一副要策馬回去的架勢,蕭以恪臉色大變,看了一眼馬車,隨即看著樓月卿立刻急聲問答:“無憂,你要做什麼?”
樓月卿冷冷開口:“既然你們下不了手,我親自動手,你放心,我會把她的屍體送還給你們,但是這一次,你休想救她,除非……”咬了咬牙,她厲聲道:“你殺了我!”
說完,她失望又沉痛的看了一眼蕭以恪一眼,沒做任何猶豫,策馬回去,莫離也隨後駕著馬車倒頭,跟在她後面。
蕭以恪看著慢慢遠去的馬車和人,腦海裡不斷響起樓月卿剛才狠絕的話,心中大駭,立刻追了上去。
樓月卿看著擋在她面前的蕭以恪,面無表情,眼底也沒有任何情緒。
蕭以恪當著樓月卿的去路,目光沉沉的看著她,咬了咬牙,沉聲道:“無憂,你不能把她帶回去!”
樓月卿沒直接拒絕,而是挑挑眉,淡淡的道:“給我一個理由!”
蕭以恪一怔。
樓月卿見他愣神,抿唇道:“一個放過她的理由!”
蕭以恪靜默片刻,才無奈低聲道:“她只是一個無辜的女子,從小就被湯卉掌控,身不由己,罪不至死,你何必還要咄咄逼人,非要置她於死地?”
樓月卿聞言,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不可置信的看著蕭以恪:“你說我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