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和林言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懵逼。
這......那等胖子找完玉回來，那不是相當於白嫖了一枚？要是去海底墓裡找到了其他能抑制的方法，這玉沒用了怎麼辦？再給賣出去？
咦？好像也不是不行，如果這次下去沒找到其他方法，那還不如提前多收點，免得到時候萬一出了意外收不到。
只不過他們沒想到，胖子這個中間商有點太過盡職盡責了......
他領來的不是一個人，是一串人，每個人手裡都捧著匣子，有的乾脆還拿著兩個。
普一進門，眾多老闆一個接一個地從胖子身後出來，這浩浩蕩蕩的架勢就把林言他們鎮住了，視覺效果大概相當於阿三面包車裡下來一車人......懂得都懂。
林言有些僵硬地看向吳邪：你錢......夠嗎？
吳邪艱難地點了點頭：大概可能也許......夠吧。
他心想，吳山居的錢肯定是不夠的，不過要是加上吳家的肯定夠了。再說他手裡也還有些積蓄......這波錢花的真的肉痛，希望等玉俑那邊拍賣的錢下來能一波肥......
五六個老闆帶著他們的東西一進來，胖子的小店立馬被塞得滿滿當當。不過當七八個盒子在桌面上一字排開，不知道為什麼，林言總有種店裡蓬蓽生輝的錯覺......
他抬頭看了眼，哦，原來是胖子把燈開啟了，那沒事了。
這種東西他不懂，吳邪已經蹲在旁邊用白娟捧起一個細細觀察了。明明比在場所有老闆幾乎要年輕一輪，但沉穩的動作和不曾變化的神色讓所有人明白，這個可能是同行的人看似年輕，但絕對不是那種他們可以隨意矇騙的人。
其中一人拉過胖子耳語：“王老闆，這位是玩石頭的？看著眼生啊？”
胖子眼珠子一轉，悄悄告訴他：“老錢啊，這位可了不得。南派九門平三門中狗五爺的孫子，吳家當代當家的。雖然現在還是吳老三出來，但明眼人都知道過不了多久這份子家業可都得交到他手上。你別看他年紀小，這眼力可是從小養出來的，可刁著呢。”
被稱作老錢的微微一點頭，看著胖子的眼神和之前明顯有些不一樣了，說話都似乎客氣了幾分：“倒沒想到王老闆能和這位搭上線，以後還請多多指教啊。”說著右手藏在袖子底下比了個五，意思是今後做生意讓五分利。
胖子眼尖瞄著，笑都多了幾分：“好說好說！”
吳邪看完一個放下，也不說話，只是拿起下一個接著看。在場的除了林言無所事事喝著茶發呆，所有人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當他看到第五個的時候，已經有人頗有些不耐煩了。
在場的平時也都是潘家園說話有些分量的老闆，不然也不會有膽子收血沁這種邪乎的東西。大下午的讓他們全過來擠著，看個小年輕在掌眼，自然是不大樂意。不過生意人講究和氣生財，雖然都有些不耐煩，但到底也沒說出什麼來，只是吳邪看完的時候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幾人眼神交流一番，看向了胖子。他們都是被胖子拉來的，也只有胖子開口才好和這位買家交流。
胖子左右看了圈，發現所有人都在等他說話，忙站起來說：“怎麼樣小同志，有看上的沒？”
吳邪點點頭又搖搖頭，指著第三個和第五個盒子說：“這兩個吧。這是哪位老闆的，敢問什麼行情？”
聞言其中幾人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
一個比胖子略微瘦些，有著一頭短髮，富態的手上戴著木扳指，看著六十餘歲的老頭挺直了腰，把手中的茶盞往桌子上微微用力一磕：“敢問這位小兄弟，老朽這玉琀可是純正崑崙羊脂玉，歷經千年，極為難得，不知小兄弟為何反而看中了我方老弟這青玉？可是老朽這貨有差？”
吳邪聽了神色冷肅，微微點頭：“好叫老爺子知道，確實是品相有些微瑕疵。”
他捧起那塊玉琀放在燈下，指著其中一道刻痕：“這道刀痕處有一道極細微的開裂，若不是在反光下看極其容易忽略，這就導致了這沁色不夠勻稱。”
他說話不緊不慢，這一身大家養出來的氣度是藏不住的。那位老闆微微沉默好似有所顧忌，猶豫了一下也就不再發聲。見狀，其他本欲發難的老闆也都安分下來，唯有一位眼中放光，赫然就是剛才和胖子搭話的錢老闆。
他起來朝吳邪一拱手：“在下潘家園廣源記當家，免貴姓錢。敢問這位小兄弟，現在行價是這個數——”
他伸出五根手指：“不知可否？”
吳邪沉思了一下，點頭答應：“可以。”隨後從兜裡掏出了那張張起靈給的支票遞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