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前形勢下,人們並不敢跑到大街上談論此事,只是悄悄地傳遞這個訊息。
洪家的表現極為平靜,甚至沒有做任何舉動。一些明眼人卻是敏銳地感覺到了洪家那被壓抑的震怒和瘋狂。
“洪家已經瘋了……”有人心中想道。
作為始作俑者的陸遠風並沒有關心此事。他現在正忙於提升修為。
“一粒升血丸的藥力接近耗盡。也許,我應該離開洪家堡了。”
陸遠風收拾了一番,準備前往戚風山脈。
就在這時,張鐵踏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稟告道:“少爺,洪羅雲求見。”
陸遠風正在進行行李收拾的收尾工作,聽到這話,動作一頓。
洪羅雲跟陸遠風素來沒有什麼往來,且洪羅雲的父親洪天霸前幾天剛死於陸遠風的手中,這個時候洪羅雲過來找陸遠風,的確讓人意外。
陸遠風只是略一沉吟,就立即說道:“趕緊將他請進來。”
說完這話,他收拾好東西,快速收了尾,而後朝著外面走去。
剛出了正房的門,便見到一個表情陰鬱的年輕男人,身穿莊重肅穆的黑色衣裳,正是洪羅雲。
陸遠風面無表情,拱手道:“洪公子。”
洪羅雲看向了他,眼神有些冷,也不拱手行禮,徑直說道:“今晚,洪府要舉辦家父的喪宴,還請陸公子前往。”
對洪羅雲的冰冷態度也不奇怪,這些洪家子孫本就狗眼看人低,陸遠風拱了拱手,表示自己必定會前往。
聽著車輪壓過路面的聲響,陸遠風挑起馬車窗戶的布簾,看向外邊。
傍晚的洪家堡不復往日的繁華,街道上空無一人,路邊的小店鋪早早打烊。整個洪家堡顯得既蕭條又寂靜。
陸家只是出了兩輛馬車。一輛坐著陸遠風,另一輛坐著際千豪和黎叔。因為是喪宴,並不需要大張旗鼓地單獨用馬車運送禮品,也不需要帶很多人去。
路上,他們也碰到了其他商戶家族。這些商戶家族在洪家堡都有些臉面,小商戶並不會被洪家邀請。
到了雄偉華貴的洪府,陸遠風看到這裡掛了不少黑布和白布,氛圍非常肅穆。
來的人也都穿著莊重的玄色棉布衣或者白色棉布衣。現在天氣很熱,棉布衣又有些厚,所有人額頭都在流汗。
不過,這是洪天霸的喪宴,沒人敢表示出不耐煩。
年輕人搖著扇子,年紀大的就不停地拿手帕擦汗。每個人表情嚴肅,閉口不言。哪怕確實要說話,也是聲音極低。
陸遠風穿著玄色棉布衣。為了顯示莊重嚴肅,他連摺扇都沒拿,只是帶了手帕。
不過,他武功修為高,抗熱能力比常人強些,倒沒有熱到汗流浹背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