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琰將她按住。
“我自己來”。
明明聲音和平常無二別,但聽著就是多了幾分疏離。
鬆開了她。
默默地將碘酒棉籤開啟遞過去。
她看了他好幾眼。
當碘酒碰上傷口,雖然沒喊出聲,手卻下意識抖了抖。
手腕被握住。
手心傳來陣陣風。
呆愣地看著華琰彎腰在她傷口輕輕吹著氣。
他重新拿了一個棉籤蘸上碘酒。
邊吹邊消毒,動作小心。
“你……”。
消毒,上藥,纏紗布,動作有些慢也不是那麼專業。
她沒再動,由他包紮。
慢慢的她遊神了。
直到他說。
“好了”。
星元垂下眸悶聲悶氣的說了聲謝謝。
將醫藥箱放好後。
和星元並排坐在床沿。
良久——
一道女聲淺淺低喃,似乎還帶了點惆悵。
“有些人,生來好像就是贖罪的”,說完自嘲一笑,“逆不了天改不了命,活的就像螻蟻”。
華琰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麼蒼寂。
伸手抱住了她。
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
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
沒有言語。
無聲的安慰讓星元心底滑過一道暖流。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
星元推開他。
“你去忙吧,我睡一覺”。
華琰低頭猶豫了幾秒才點頭。
等星元閉上眼睛他去了陽臺。
只是想一個人安靜安靜,卻沒想到真睡著了。
夢裡。
她縮在牆角,看著星語和嫡系旁系的孩子玩。
她就像月亮一樣被一群星星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