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用銀子買,不白拿!”李安元岑看驛卒態度冷淡得近乎傲慢,都有些氣不過。
“那也是沒有!我們只負責為傳遞軍事情報的官員信差之類提供食宿馬匹更換,你們再有錢,也不能賣!況且……”
邊說著,驛卒再又上下將他們幾人打量了一遍,“你們有錢嗎?十兩銀子一隻餅,要多少,錢拿來吧!”攤出手,驛卒滿臉不屑。
李安驚詫不悅,“你……你這是敲詐!……你知道……”
李安指著自己,因與凌虛的“父子情”很淡漠,所以對於自己與凌虛並無血緣關係的事實,他聽時雖然也愣了許久,但當他回想起這二十餘年的種種光景,他又很快就變得恍然又釋然,接受下來。
此刻他本想自曝,但想了想,一個因為涉嫌謀逆而被監禁了十多年才被放出的王爺的私生子,說出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身份;
而且就算是恭親王本人,朝中的大臣都不一定有人還記得,何況這小小驛站裡的驛卒,於是改向指著高也:“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堂堂大理寺少卿……”
因為凌虛和無悔他們的原因,高也曾經的身份對於李安,也早已不再是個謎。
此刻用來唬一唬這見識淺薄的小士卒,當是綽綽有餘的。
但高也打斷了李安不讓往下說。
而驛卒即便聽到大理寺,也沒有要買帳的意思:“管你們是誰,有告身官牒文書就拿出來,想要什麼都可以,拿不出就趕緊走人!”
李安被驛卒傲慢的態度惹得更加不悅,剛想拿出凌虛的信物,壓一壓這個小人物的氣焰,內裡便傳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的聲音。
緊接著一個矮矮胖胖面板紅潤有光澤的男人語帶不滿地走過來。
聽到驛卒喚“大人”,他們才知道男人是這裡的驛丞,看不出年齡幾何。
“吵吵什麼?!”
看到高也他們的裝扮,驛丞卻沒有同驛卒一樣直接要轟人走,態度還算恭敬,但問過同樣的問題,得知果然不是朝中官員,便立馬換了態度,也要攆他們離開。
李安原本以為來了個能識人的,沒曾想也是個“勢利眼”,不由大為光火,到底將凌虛的信物拿了出來:
“不知道大理寺,凌虛道長的名號,你們總聽過吧?!這隻錦囊,便是他贈與貧道的,貧道可是他的關門弟子!”
說著將東西遞到二人跟前,但他們驚愣一瞬後,只瞄了一眼就不耐回道:“區區錦囊而已,又沒有寫名字,即便寫了也不代表就是真物!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它是凌虛道長的東西!而且,就你這幅模樣,也好說自己是道長的徒弟?”
早在二十餘年前,凌虛的名號就已經傳遍了整個高禾,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尤其這處地方雖然偏僻,但離京城相對較近,過往的官員差役乃至押解犯人的兵卒等,數之不盡,訊息往來,對凌虛的事蹟自然更為熟悉。
而也正因為凌虛的名氣太大,不少人都會打著他的名號招搖撞騙,所以不得不妨。
“這本就是凌虛老兒的信物,貧道本就是他的徒弟,還要怎麼證明!”
怎麼著人都不買帳,李安被氣得說起了渾話,條理盡失。
看他似乎都想衝上前將這驛丞驛卒打一頓,高也元岑趕忙將他拉住,元岑提議道:“要證明你的身份,其實再簡單不過,你捉一隻鬼給他們看看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