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大的上前,緊緊抱住劉少均的一條腿,一邊哭,一邊怨:
“當然是均少爺您的種,等孩子生下來,滴血驗驗親,就能知道!您是大戶人家的少爺,不能連這點擔當都沒有啊~”
姑娘小云沒有哭嚎,只默默走到劉少均身邊,做出用手託他面頰的動作,似乎這個動作已經做了千百回一般,熟悉非常:
“你脫人家衣服時,可不是這般態度,說好七月就迎我進門,這都馬上十月了,你不來娶便罷了,我不怪你,主動來尋,你竟然還說不認識我,說我是騙子!你怎能如此薄情寡信!”
二人神情認真,言辭鑿鑿,聽得劉少均一頭霧水,又一心想要掙開二人的束縛,一時竟忘了反駁。
姑娘小云怨著怨著,竟然也哭起來,“我以前從未接觸過別的男人,自懂事以來,就一直跟孃親相依為命,每日裡除了捕魚打獵,就是生火做飯之類,渾渾噩噩,從不知情為何物。
可自從與你相識,看你笑,聽你說話的聲音,為你更衣梳洗,我們一起划槳嬉戲,穿梭於湖光山水之間……”
年紀大的女人聽小云居然好意思將那些本該屬於她的過往說出來,情緒變得更加激動,甚至
上手抓扯住了小云的頭髮,“人明明是老孃我救辛辛苦苦救回的,每日裡悉心照料的也是我,不過在他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你,你就堂而皇之地接受他感激的心情,一點不提事情的真相也就罷了,竟還當著我的面勾引他!我怎麼生出了你這麼個不要臉的東西!”
“即便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他也不會看上你的!”
“……”
母女兩個說著說著又旁若無人地吵嚷起來,把劉少均還有劉滿聽得更加不知所云。
劉少均很確認自己並沒有見過母女二人,但看她們的神情,內容也是有鼻子有眼,一點沒有說謊的跡象,他不懷疑是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問題,但著實好奇,她們為何會將根本不存在的景象當作事實說出口來。
正想的時候,年紀大的婦人的手忽然扒上了劉少均的胸口,將裡面一片銅色的面板露出。
其上新刺的一道符印還滲著血。
而就在女人的手掌與那道符印相觸的瞬間,母女兩個,並劉少均,都在其時昏迷了過去。
看著忽然失去意識的三人,管家劉滿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趕忙上前搖晃,“均少爺!均少爺!您怎麼了!”
晃兩下,劉少均便又醒過來,卻是一臉茫然:“滿叔?嗯?發生什麼事了嗎?”
劉滿不解更甚,指著跪趴在劉少均腿邊的母女兩個準備解釋,可當他的眼睛往下瞟,看到的,卻只有年紀大的婦人一個,那名叫小云的姑娘,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得毫無蹤影,竟似從來不曾存在過一般。
“咦?那小丫頭哪兒去了?!”
“什麼小丫頭?!”劉少均不解,旋即視線落在還趴在自己腿邊的中年婦人身上。
因為不明就裡,劉少均下意識一腳就將人踹開,“滿叔,你說什麼胡話,這裡哪有小丫頭?!還有,那個婦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