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啊!”
一個石頭從盾牌縫隙處鑽過將一個甲士身體穿透,其餘的石頭則被盾牌攔下、彈了回去。
鐵桶越縮越小,由直徑20多米,變為8米,也由三圈變成了八圈。
刀疤臉側踢一個盾牌借力飛起,想跳到屋頂逃走。
可剛一躍起,十來根毛竹劈頭蓋臉猛刷下來,毛竹枝丫上全身鋒利的小矛,就被逼退落地,臉色落下四五條劃痕。
“嗖嗖嗖!”羽箭不間斷拋射進圓圈,他不停躲閃,可箭雨過於密集,眼睛又被額頭淌下的鮮血模糊,兩炷香後還是有一支箭射到了他的背上。
“潘勝,再射下去他就要成刺蝟了!”王明月拍了拍潘勝的肩膀,笑著說:“你今天親了本姑娘一下,算欠個人情,放了他吧!”
“什麼?你們認識!”潘勝很是詫異,儘管不情願,卻還是舉起左手大喝一聲:“停!”
一聲令下,弓弩手停止射箭,整齊後撤三步。
刀疤臉一劍砍斷背上羽箭,弓著腰,警惕地看著四周。
“刀疤臉,放下武器投降可免一死!”潘勝劍指中央,怒喝。
“放下武器!”一百多甲士齊呼,慢慢縮小包圍圈。
“史阿叔叔,放下武器吧!這鐵甲刺蝟陣臨海叔叔也破不了,再打下去沒有任何意義。”王明月向前幾步,站到一個大石頭上大喊。
“明月!你是明月。三年不見長這麼大了。”刀疤臉先是吃驚,接著驚喜,最後露出一絲憂愁,不捨地扔掉褐青劍,慢慢說道:“兵刃已扔,悉聽尊便。”
我去,怎麼回事!這刀疤臉竟然是王越的大徒弟史阿,難怪武功這麼高。早該想到了,天下極品高手就那麼十幾個,而且他的劍法與臨海的很相似,尤其是挑起瓦片、石頭砸人的那招。潘勝摸著下巴,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你虎牢關殺我冀州兒郎,我曾放言:縱使你逃到天下海角,也要殺了你!但今日放你一次,下次見到,必不死不休!你走吧!”
潘勝轉過身,艱難地擠出這幾句話,鼻子酸酸的,那五十多個慘死虎牢關小巷親兵的臉一個個浮現在腦中。
縱使無名身先死,將軍如何不落淚。想起初次見面時的畫面,潸然淚下。
“小的叫大虎,冀州常山人,拜見少將軍!”
“俺叫鋼鏰,冀州河間人,和少將軍一個地方的,以後就把這顆腦袋給少將軍了!”
“少將軍別踢我,過幾天我正步就踢好啦、、、”
...
鐵桶包圍圈讓開一個缺口,刀疤臉史阿捂著傷口低著頭慢慢走了出來。
那把褐青色的劍靜靜躺在圓圈中央。
突然,他一腳踢倒一個甲士搶過一根長戟平地躍起,像扣籃一樣扎向潘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