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虎!虎!陷陣!斬殺敵將!”一名黑騎什長髮令。
戰事慘烈,屯長、軍候皆死,他成了這隻騎兵最高指揮官。
很快,最後的三十多黑騎聚在一起,呈錐形衝殺過來。
看來已經到了要拼命的時候了,可想而知越是這個時刻越是慘烈、越是艱難。
“啊!”只見潘勝努力站起,全力使出一招“吹角聯營”,又砍倒呼哧而來的一騎。
黑騎也一通亂砍,氣勢不減!
一輪衝鋒,廝殺漸漸零星,喘氣的越來越少。
黑騎還剩十二。
冀州兵還剩百餘,全都聚在潘勝身旁,大多帶傷。
“九死無悔!陷陣!”十二黑騎並列一排,衝了過來。
冀州兵也“嗷嗷”地衝了上去,正面對剛!
廝殺!分開!轉身!
只剩一騎,與五十多個冀州步兵對視!
“無悔!陷陣!”
“衝啊!”
最後一個西涼黑騎倒下!
結束了!終於是結束了。
只剩下張郃與面具敵將還在互砍!互砍的節奏明顯放慢!
戰鬥規模很小,小的無關戰局!
很是血腥,腥得幸存者膽寒!
很是慘烈,慘得沒有輸贏!
百餘黑騎全部倒下,四百冀州兵只剩四十六!四對一,兵力上絕對優勢,戰損卻是敵方3.5倍,很難說贏了!站到最後的是已方,也難說輸了!
與此同時,面具將軍猛地撥開張郃刀尖,調轉馬頭飛馳到五十米開外停下。
他摘下面具,左手背在背後,低頭狠狠鞠躬,沉默幾秒,突然大呼:“某家乃雁門高順,與某廝鬥者何人?殺我黑騎者何人?”
“吾乃河間張郃!”張郃對這敵將也是惺惺相惜。
“殺人者,潘勝是也!”潘勝站在一塊石頭上高聲。
高順策馬向前靠近三十米,只見一少年立於石上,披頭散髮,上身赤裸,沾滿鮮血,不禁吃驚、欽佩,悄悄感嘆:“竟如此年輕,恐怕不過十三四歲,真英雄也!”
“我輸了?”扔掉紅纓槍,高順用臉親親蹭撫戰馬,默默流淚!
突然,他搭弓拉箭,飛速衝殺過來,箭尖寒光直指不遠處的潘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