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叔,存放刺史帳中的藥膏被燒,稀有軍資也被燒了,明天我們拿不出藥膏給袁紹那廝了!主公違背歃血誓盟的承諾,我冀州軍校皆得掉腦袋!”
“啥!”
趙浮提小雞仔般提起潘勝,一陣搖晃。
頭暈目眩,急中無奈,急中生智,潘勝大喊:“走!走走!一起去後勤營看看,看能不能湊點材料再做點,實在不行先瞎弄點東西糊弄過去!”
“老夫也這麼認為!小子你的腳怎麼啦!”趙浮輕輕放下潘勝,盯著他的小腳丫。
“劃了個小口子!不打緊!”
“給!”
一雙軍靴扔了過來,老趙扒了一個小兵的鞋。
看著那個被搶鞋倒黴蛋坐地捂著腳抽泣,在老趙惡狠狠的注視中,潘勝還是將腳伸進了靴子中,一點也不敢抗拒。
“走!”
還沒等他將鞋口布繩繫好,趙浮就扯著他的衣領要出發,像餓狼拖扯獵物一樣。
......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後勤營,只見稀有倉庫空空如也,牆壁被燻黑,門口地面撒著一灘灘鮮血,血已變黑,想必一個時辰以前這兒就空空如也了!
偷盜軍資的賊人很是兇猛,能悄無生無息抹掉二十多個看門軍士的脖子而不留一點痕跡,定是高手,老手。很是棘手!
而且賊人至少有十來人,同時同手,若非如此,很難做到割喉十幾人不驚動巡邏軍士。
傻子都能明白,能不驚動巡邏就精準摸到稀有軍資庫房,賊人對營盤分佈、哨崗巡邏佈防定了然於胸。肯定有奸細!而且奸細就在後勤營,要不然怎麼知道毀掉凡士林的同時要帶走稀有軍資。
製作凡士林要用到七味稀有軍資只有後勤營的人知道。不是後勤營有奸細還能是哪兒?
“趙叔!凡士林開始製作是戌時三刻左右,製作成功是亥時三刻,小子做的什麼旁人必然不知曉,故奸細最早知道凡士林存在的時刻應該是酉時三刻!”
“對!對!對!老夫也這麼認為!”趙浮點頭如嗑藥。
“我冀州軍令戌時八刻士卒就得歇下,不得喧譁,更不得擅軍帳!一個軍帳都是住半屯士兵,奸細很難躲過幾十隊眼耳溜出去,要揪出他還是有可能的。”
“對!對...老夫也是這麼想的!”趙浮繼續臭不要臉點頭。
“快!叔父!快下令緝拿奸細,但願他沒和賊人一起跑路!”
“怎麼緝拿?”
兩隻充滿疑惑的大眼瞪著潘勝,載滿興奮,載滿無奈。
“後勤營從小卒到校尉,看誰不在。不在的就是奸細。如果都在,但凡不能自證今晚未出帳篷的都可能是奸細,都得扣押!”
“就這麼辦!”
說完,趙浮就一灰煙跑去調兵找奸細去了。
潘勝抬頭看著天際,雪花滴在臉色,也懶得擦拭。
漫天絮白,雪越下越大了。
不一會兒,趙浮回來了,神色凝重,嘴唇發紫,又一個不幸的訊息從他口中說了出來。
“剛剛查營房發現,一個伙頭兵失蹤了,後來在馬廄中找到了他的屍體,被人割喉了。由於下著大雪,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大家將後勤營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稀有軍資的影子,相必然是早就不在營地了。”
看來真的是完了?躲不過去了,但願其他諸侯拉一把,不讓袁紹胡來。誰願意幫忙呢?潘勝真的後悔穿越了,很是想家,那個有空調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