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櫻離開軍營,已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
冬珠與江浪卻還沒有協商好,約莫是不佔理,冬珠見百般無望,乾脆哭著回了自己的營帳,誰也不肯見。
包括,那一干從西陵趕到連城晉家,又從連城追到此處來的西陵侍衛。
經她此番一鬧,江浪倍感頭疼,得了江櫻兩句勸慰,臉色方緩和下來。
眼見時辰不早,晉起便派了宋元駒帶人護送江櫻回城。
光有宋元駒還不放心,另讓阿瞞隨著江櫻回去——算是再次將貼身保護江櫻的重責分派到了他的手中。
江櫻覺得晉起似乎謹慎的過分了,但心知他大抵是因為昨日之事心存餘悸,擔心自己的安危,便也沒有出言反對,只在他的目送之下,老老實實地鑽進了馬車裡,連頭都沒敢回。
是還在記掛著那個蜻蜓點水的親密接觸。
為什麼她還在想著這個?
這到底有什麼大不了的?
江櫻倍感羞愧地咬著唇,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然而待將馬車簾放下的那一刻,卻是愣住了。
“你幹什麼?”阿瞞問她。
剛才那是什麼詭異的表情?
“沒有……只是不小心咬到舌頭了。”江櫻解釋,望著不知何時已經在馬車中盤腿坐好的阿瞞,表情複雜。
阿瞞多是隱在暗處,少有能見到他的時候。
這回怎麼想起來與她同乘一輛馬車了?
還好這孩子夠淡定……
阿瞞似看出她的疑惑,目光直直,平靜地道:“今日小紅咬傷了我的腿。”
江櫻訝然。
“咬到哪裡了?傷的重嗎?”她問道。
“尚可。”阿瞞依舊平靜。
“能讓我看看嗎?”
“不方便。”
“……”江櫻討了個沒趣兒,在他對面坐下來,只有道:“我回去會好好教訓教訓她。”
咬人是不對的。
這丫頭,還是太狂躁了。
“不用了。”
“那怎麼行,做錯了事就得罰。”
“我已經教訓過她了。”
“……”江櫻再次語塞,不禁擔憂起自己回去之後是否還能認得出被他教訓過的小紅。
馬車緩緩駛動,車壁卻忽然被人叩響。
江櫻轉過身去挑簾,正得見騎在馬上的宋元駒半弓著身子往車窗旁湊,咧嘴笑著詢問道:“江姑娘,這外頭太冷,我能不能去馬車裡跟阿瞞擠一擠?”
江櫻聞言一愣,雖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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