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失去了記憶,性子也和孩童一樣,完全喪失了自理能力,但起碼醒過來了,能跑能跳能摸魚,就是讓人很是擔心。
蕭鶴日夜不離地跟著她,晚秋也成熟了很多不再打打殺殺而是寸步不離地守著牧秋。
梅江地人看著她們就打趣,說誰是能將她哥哥醫好,她就能死心塌地的跟著誰。
蘇芒在野地裡玩,梅江這一帶花特別多,蘇芒也特別喜歡採花,有時候一玩就是一下午,玩的滿頭大汗。蕭鶴就領著她回去讓晚秋給她洗澡。
蘇芒失去了成熟的心智,偶爾記憶還不夠好,經常痴痴傻傻的問蕭鶴:“大哥哥,你是誰啊?能不能把我送回家去?可我...不記得我家在哪了。”
這個時候蕭鶴就會很耐心的看著她,為了不讓她緊張還揉著她的小手,“我叫蕭鶴,不是大哥哥,是...夫君。”
“不是的,你不是我的夫君!”蘇芒臉紅的發燙,蕭鶴只當是太陽曬得。
“我是!”蕭鶴偏執的說。
蘇芒氣的抽回手來,偏向一邊撅起嘴來不理他。
蕭鶴這個時候只好求饒,繞道另一邊去問:“好好好,那你說誰是你的夫君啊?”
蘇芒的臉跟紅了,卻沒有方才的惱味,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來話。
“你看,你不記得了吧?我就是你的夫君。”蕭鶴樂了,拿出手勾了勾蘇芒的巧鼻。
這丫頭傻傻的樣子,一點都不做作,甚至可愛到想抱在懷裡樓上好幾圈。
“我記得!”蘇芒急了,“我夫君...可好了,他帶我看螢火蟲來著,還...還餵我喝酒...還.......”
臉紅的滴血,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蕭鶴臉上一僵,眼眸裡滿是戾氣,“蘇芒你到底是忘了所有,獨獨記得他?還是忘了他記得那些事?”
“什麼?你說什麼?”蘇芒沒聽清,眼睛眨巴眨巴著問。
蕭鶴失笑,擺手,“沒什麼,走,跟哥哥回家吧。”
蘇芒再次天真的抬頭,“回家之後可以去馬棚和那個小馬玩一玩嗎?”
蕭鶴頓住了,她們住的是蕭鶴的小破屋,哪裡有馬棚,就是蕭鶴的寶馬都是隨意的拴在外面。
所以,蘇芒說的只可能是南知行的宣陽府。
那匹馬,說的恐怕是南知行的風間吧?
“蘇芒!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為什麼失憶了,心智盡失,忘記怎麼洗澡,忘記自己的名字,忘記那個男人對你做過的一切,你卻還是能記得那個地方,記得他是你的夫君!”
蕭鶴失聲怒吼著,這是他這麼久以來對蘇芒唯一一次怒火,全聲上下每一個暴虐因子都在告訴他,他忍不了了。
“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你才不會每天都問一次我的名字,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忘的乾乾淨淨、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