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內安靜下來,幾乎人人都雙手握拳輕放在胸前禱告。
“無聊……”棲川唯小手捂著嘴唇,懶懶地打著呵欠。
“別說那麼大聲……”多崎司輕輕撞了撞她肩膀,壓低聲音說道:“對於這裡的人而言,有個信仰什麼的來支撐精神信念,是非常重要的。”
“這也太虛偽了,”棲川唯美麗的小臉蛋上,滿是不屑,“精神問題,不自己努力去克服,反而把希望寄託於虛無縹緲的神身上,這既是自我欺騙,又是懦弱!”
“我的大哥喲,你小點聲……”多崎司伸手從她背後穿過,摟著她的腰把她拉近自己,湊在她耳邊說,“你要明白一點啊,不是誰的內心都像大哥這麼堅強的。”
兩具身體貼到一起後,從大哥金色的髮絲間,他聞到了淡淡的科隆香水味。
慄山櫻良撇了兩人一眼。
隨後她靠著長椅閉上眼睛,嘴唇輕輕蠕動,小聲哼著只有自己聽得到的歌。
“反正我就是覺得這裡無聊,”棲川唯修長好看的手指,抵住多崎司的額頭不讓他靠得太近,“什麼時候結束?”
“快了快了。”
“結束了去幹嘛?”
“去吃午飯。”
“午飯?”
棲川唯皺了皺眉,然後一看手錶,距離中午還有四個小時!
“今天週末,時間會比較長……”多崎司歉意地笑笑。
“你和慄山同學,平常的生活就這麼無聊?”棲川唯露出可憐的眼神看著他。
“怎麼會,”摟著大哥纖細緊繃的腰肢,多崎司解釋道:“除了週末外,我們基本都不來教堂的。”
“那平常都幹些什麼?”
“做陶器啦、種蔬菜啦、喂小雞啦、還有種花什麼的。”
“聽起來不像治病,反而像農家樂多點,有效果?”
“怎麼說呢,效果看人吧。”多崎司停頓了下,看一眼慄山櫻良,“有的人進來以後,就沒再出去過。”
這時,慄山櫻良頭一歪,枕在他的肩膀上。
肩頭感受到輕微的重量,多崎司會心地笑著。
像這樣安心的環境,讓慄山櫻良一直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為什麼不出去?”棲川唯如海水般湛藍的眸子,也在看著慄山櫻良。
“在這裡住久了後,是會與時代脫節的呀。”多崎司摸摸她燦爛的金髮,嗅著她的體香,“沒有接受他們的人、沒有工作、沒有朋友……他們對世上的變化,早就一無所知了,那還不如干脆留在這裡,最起碼這裡能讓他們心安。”
被他摸了一會頭髮,棲川唯不滿地甩開他的手,稍仰著臉看他:“看伱也喜歡呆在這裡,乾脆就也不要再出去好啦。”
看著大哥那犟脾氣,看著她清麗脫俗的小臉蛋,清澈如冰晶的藍色眸子,多崎司既覺得又喜歡,又覺得想用盡各種辦法來欺負她,讓她露出軟弱的姿態求饒。
可惜這裡是教堂,還有很多人在的。
壞心思只能留到沒人的時候再付之行動。
多崎司臉上露出渣男式的的暖笑,擁抱著她安慰:“怎麼可以一直呆在這?我還要回學校,會學生會當大哥助手,還要幫大哥打理棲川家,這麼個小小療養院,怎麼可以困得住我?”
“還有很多漂亮女人在等你對吧?”
棲川唯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就很生氣。
一邊恨不得直接拿柴刀捅他,一邊又想依偎在他懷裡聽他說各種甜言蜜語……
“我才不是那種膚淺的人!”多崎司再次申明,“只看漂不漂亮就定義一個女人的話,豈不是太無趣了?花見姐的英姿、島本老師的溫柔、詩織的直率等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