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似乎可以聽到被冰雪封印起來的地殼深處響起冰裂聲,給人清寒、靜謐的隔絕感。
洗完澡,回到二宮詩織的房間,榻榻米上鋪著兩床被褥。
看起來是要分開睡。
可多崎司看都沒看第二床被褥,直接鑽進了二宮詩織躺著的床鋪上。
“kiki,我今天好開心哦~”二宮詩織傻敷敷地一笑,突然把身子捲縮起來,像孩子似地用兩隻手攥住多崎司睡衣的衣領,“在北海道就是我的主場啦,在這裡詩織醬是無敵的!”
室內開著燈,昏黃的燈光將她纖長的睫毛影子映在眼瞼之下,像含羞草的葉子般翩翩顫動。
望著那紅潤的小臉,多崎司吻了她的嘴唇。
二宮詩織閉著眼睛,仍由他親了一會兒,隨後拍拍他的後背。
“去去,回到你的杯子裡。”
她的聲音略帶一絲沙啞感,聽得人心蕩漾。
多崎司抱著少女的細腰,在她耳邊輕聲說:“今晚保證只是乖乖睡覺。”
“真的嗎?”二宮詩織在他懷裡抬起頭,她貼在多崎司掌心上的臉頰飛起紅潮,在這雪國之夜的寒峭中,折這抹豔麗的紅色可以給人帶來暖流。
“也許會是真的吧。”多崎司含糊其辭。
“萬一你不守承諾怎麼辦?”
“這不就應了你的心願咯。”
“我的心願?”
“對啊,按著你的雙手,不顧你哭唧唧的表情,硬是把你那個了。”
“你還真那樣想呀?”二宮詩織臉上泛起一絲迷人的淺笑。
也許這時她想起自己說過的“那個”了麼,又也許是多崎司的話太露骨,逐漸把她的身體也浸染紅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現在是打算賴賬?”多崎司打趣道。
“你在笑?”二宮詩織鼓起臉頰,“在笑我是不是?你在笑詩織醬對不對?”
“我沒笑啊。”
“在偷笑我吧。現在就是不笑,以後也一定會笑的。”二宮詩織說著只起身體,一拳一拳地垂著多崎司胸口,大概錘了十來下,她“噗嗤”地笑出聲來,緊貼著他寬厚的胸膛,溫柔、和藹地細說起小時候的事來。
說著說著,在多崎司的刻意引導下,她聊到了之前寫給慄山櫻良的幾封信。
其中包含了她對東京悶熱夏天的懷念,以及赤著身體在月光下哭泣的細節……
“那時候的我,還準備去把頭髮剪短哩~”二宮詩織一邊把玩著微卷的髮梢,一邊很慶幸地說起這件事。
“幸好沒剪。”多崎司吻著她的頭髮。
“嗯嗯,幸好沒剪。”二宮詩織點點頭,用手摟著他的脖子:“在決定剪之前,我還是想去東京見一見kiki,希望我們能見一面,有好多話想對你說來著,比任何時候都想見。”
“我那時也很想見你。”
“胡扯!東京人盡愛撒謊,討厭!”
“瞧你,又在重複這句話了!”
“莪是川端康成的書迷!”
“什麼時候的事?”
“自從他說出‘東京人盡愛撒謊’這句話時,我就是他的書迷了!”
“那時你都還沒出生呢,小可愛!”多崎司笑著罵了句,手伸到被子裡輕輕撓她的腰。
“哈哈~癢,別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