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你哦什麼,不許笑!”
嘴上呵斥著不讓多崎司笑,她自己卻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把路過長椅的幾個人迷住。有人想要上前搭訕,但看見這兩人登對的顏值和親密無間的姿態,便很有自知之明地低頭離開。
“你看,那個人好像一條....唉喲,怎麼又踩腳!”
慄山櫻良移開踩在他腳面的鞋底,不滿地瞪著他:“別轉移話題。”
多崎司清了清嗓子,正準備胡說八道矇混過關,慄山櫻良像看透了他一般開口:“你說過不在我面前撒謊的!”
胡說八道算撒謊嗎?
肯定不算。
多崎司直接說出了內心的想法:“具體怎樣確實沒想好,但肯定要每天在她面前晃盪找存在感,讓她饞死我又得不到手!”
“好惡心的男人。”慄山櫻良一針見血地評價。
“誰讓她耍我來著。”
“你就這樣跟她槓上了?幼稚鬼!”
多崎司不滿地看了她一眼:“人身攻擊就不對了。”
“我有說錯?”
“沒!”
“那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你長得太可愛了,我忍不住行了吧。”
慄山櫻良微微歪著頭:“這種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話,就不要重複說來浪費時間行嗎。”
“那你還笑得這麼得意?”
“只是想到了開心的事。”
“明白。”多崎司鄭重地點點頭,“你老婆生孩子了對不?”
慄山櫻良優雅地臉頰上的髮絲撩到耳後:“不想聽你鬼扯,該回去東京了。”
走在回民宿的路上,兩人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
“我剛才釣魚的樣子帥不?”
“讓我想到了海明威的《老人與海》。”
“可以得到部長大人這麼高的評價,我很榮幸。”
“少臭美。”
“就要回東京了啊,我覺得這兩個週末過得還算愉快,部長大人認為呢?”
“還行,這四天就好比川端康成筆下的文字,纖弱細膩、多情善感、風光明媚的朝朝暮暮。”
“慄山同學,你現在好像一個文學少女。”
“難道我以前不是?”
“也算是吧...對了,我的DNA動了,有一首歌必須要唱給你聽。”
“洗耳恭聽。”
“今日的風兒,甚是~唉喲!”
天色已暗,唯有隨風流動的雲朵還殘留著夕陽鮮紅的餘韻,微弱餘光從西邊流瀉下來,將踏上歸途的少年少女染成複雜的紫色。
……
回到東京,七月已經迫在眉睫。
籠罩在梅雨時節最後的燥熱裡,東京的美麗盡在不言之中,所有建築以及樹木就像剛剛洗滌一新似地一塵不染,熠熠閃光,到處是輪廓清晰的影子。
6月28號這天,多崎司完成了宣傳片的所有拍攝任務,接下來的後期剪輯,全都由棲川唯一個人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