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現在刪掉謝謝,除非你想明天參加我的葬禮。”
慄山櫻良眯細眼睛,在腦海中暢想一遍葬禮的畫面後,朝他露出一個可愛程度兩倍加的笑容:“墓誌銘我來幫你寫。”
“謝謝啊。”多崎司略微聳了聳肩,岔開話題:“隨便聊聊吧,要不說說你小時候的事?”
“先說你的。”
“我的?那麼無聊的過去說起來都無趣。”
慄山櫻良認真道:“想聽你的,特別是你以前擅長的事。”
多崎司靠著椅背,盯著天花板上方的水晶吊燈,光線直直射進眼裡。
“相比擅長的東西,不擅長的我反而想到很多。比如不會做菜,不會打掃衛生,經常丟三落四,手不靈巧,方向感等於零,東南西北不分。生起氣來毫無辦法只會一個懊悔,莫名其妙地怕見生人,朋友一個都沒。”
說到這,多崎司轉頭看向她:“不過也是有優點的。”
慄山櫻良好奇地問:“什麼有點?”
“長得帥,而且沒蛀牙。”
“噗...”
突如其來的笑意嚇得慄山櫻良趕緊捂住了嘴,她一邊盡力忍著笑意,一邊瞪著多崎司,白皙的小臉蛋再次染上一抹緋色的雲霞。
多崎司等她喘過這口氣後,才接著說:“小時候無論做什麼都沒信心,總是戰戰兢兢的。所以在學校、在家裡時常會成為別人欺負的物件,那種感覺時常還能回味起來來。”
“所以我對你的轉變很好奇,你真不和我說原因嗎?”
慄山櫻良盯著他的眼睛,像是想從百葉窗的縫隙裡窺探外面世界一樣的目光。
多崎司略微聳了聳肩:“因為我現在變成了一個森林裡的伐木工。”
“伐木工?”
“嗯,一個勤勞的伐木工。即便森林再大都好,也會一點一點的,努力去伐完整片森林的伐木工。”
慄山櫻良點了點頭:“我覺得能做到這一點很了不起。”
“指努力還是指伐木的技術?”
“兩樣都很了不起。”
多崎司一聲不響地微笑了下。
“櫻良,這位是?”
身後響起一道頗具威嚴的聲音,慄山櫻良的笑臉瞬間一僵。
多崎司回過頭,看到沙發後站著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這人正用銳利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審視著自己。
這就是小平板的爸爸?
略微思考,多崎司笑了下,自我介紹道:“叔叔你好,我只是來蹭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