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漢皇公府邸,田馨、王莽言笑宴宴,王莽大喜,“好,好。”傻呵呵地笑了,打了個哈欠,“好好。”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確定是真的,這才樂得跳起來,又大喊一聲好,一不小心膝蓋撞到了桌子腿,王莽一陣痛乎。
田馨哈哈笑了一下,“哼,咱倆到底誰是孩子?”
王莽摸摸頭皮,哈哈大笑。“一點也不疼。”
“冷敷。你比我懂。”田馨輕輕為王莽揉著,心道,“他說的是真的,改變他人先改變自己。嗯,就是呢,刺蝟再扎人,肚子也是軟軟的。犀兕再狂野,對小犀小兕也是溫順的。虎豹豺狼再凶煞,陪著崽子也是柔情款款的。”
王莽靠在椅子看著田馨主動為自己按摩,視野漸漸模糊…….
父女吃了一頓溫馨的飯菜,田馨說道,“我自己走了,不用送我。”
“那怎麼行。我送你回去。”
田馨搖搖頭,“我自己走吧。還有。”田馨揪著衣角,又折返回來,走到王莽身前,“我相信你的話,我也知道你很愛她,我這幾天才真得明白了,我真得一點也不怪你了,我也愛你。”臉色通紅,小跑著出了院子。
王莽回味著,心中震顫起來,突然明白了,大喊起來,“鉤吻鉤吻。”王莽追了出來,不停大聲呼喊,紫鉤吻跳出來,跪在地上,“護送田姑娘回積善堂。待她勝於待我。懂嗎?”
紫鉤吻身形一凜,“諾。”田馨笑笑,繼續前行。
田馨走了,王莽坐在桌邊,興奮地回憶今日的幸福。忽然發現放在硯臺上的毛筆挪到了旁邊的筆架上,王莽走到牆邊,看看書架,本是一個裝滿水的杯子,旁邊卻有一點點水漬。王莽想想,便擰動硯臺,書架下沉,開啟密室,進去探查了一番,遍翻瓶瓶罐罐,發現一個藍瓶子中少了三片藥,便不再惱怒了,回到書房,仔細看看茶杯殘留的茶水,呵呵笑了,“她這次應該徹底相信我了吧。確實隨我,哈哈哈。哎,阿姒啊,她原諒我了。”頓時老淚縱橫。
無病在解憂店,收到了太極蓮的情報,得知關家兄弟搜檢他的小屋,焚燬了他們貪贓枉法的罪證,對南斗和龍牙大換血,不由感嘆,“關家人怎麼變得這般狹隘了,那些情報不是南斗和龍牙蒐集的,我怎麼可能安排他們做這個,我故意留下那情報,只是敲打他們,讓他們知道我並不是一個人。可是他們太笨了,只當我一肚子壞水,要拿捏他們。不能認為別人傻,可也不能認為別人聰明。”
無病換了衣袍,騎馬來到了郊外,今日同窗聚會,相識已近一月,聚會發起者楊啟馡,不管有意還是無意,有些人就是容易相互吸引,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無病、彭寞竴、公孫肱、楊啟馡,還有彭鹿、彭蛟,幾人相識便大有情投意合之勢,又有幾個投脾氣的同學一道相聚,這群人漸漸以無病為尊起來,無病的學識、膽魄贏得了眾人的欽佩。
眾人在山野間,吟詩作賦,賞風光,吃美味,喝美酒,高談闊論,點評朝政,縱情歡笑。
一日時光飛逝,天光漸黑,無病將眾人一一送歸校舍,無病便應田馨之約趕到了長安第一飯店,無病要了一個雅間,挨著窗戶,看著燈火輝煌的大街,心中感慨,這一年多的人生太精彩了,無病喝了一大盞水,仰頭看著星空。
一個人影漸漸出現在門下,帶帽的大氅,那人還低著頭,身形矮小瘦弱,瞟了無病這邊一眼,便低頭進了飯店。不多時,雅間房門開啟,那人走了進來,待侍女離去,她才褪下大氅,無病笑笑,“田姑娘,真是有趣。怎麼如此小心。”
田馨笑笑,“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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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衛天天護著我,我也難受,最近看病的人也多,本來半月前就想約你出來。今天有空,也終於甩開了他們。哈哈哈。”
無病笑道,“姑娘,家世顯赫,醫術精湛,自然會有朝廷保護。”
“你不問問,我父親是何方神聖?”
“不問,與你一見如故,再見似親,三見勝知己。子不言,我不語。”
“說話繞來繞去的。還不請我坐下。”
無病哈哈一笑,“請。”田馨這才坐到無病對面。
喝了杯茶,田馨說道,“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梨魚啊。梨子的梨,鯉魚的魚。”
“無趣。我怎麼聽說你在太學讀書呢,叫柳車,之前還易容,你到底怕什麼?”
無病呵呵一笑,“怕被女人惦記,脫不了身。”
“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