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達碧綠色的眼眸帶著幾分悲憫,更多的是對伏地魔的不屑。
她接著說道:“而你什麼都沒有,無人可依、無人可信、無家可歸……可憐蟲。”
“你、你們,你們才是可憐蟲!”伏地魔大聲反駁,“偉大的人不需要依靠他人,那是軟弱的表現,我達到的高度你永遠無法企及!”
“說你不懂,你還真就一點都不懂。”艾達笑道,似乎覺得自己與伏地魔講道理是一件很愚蠢的事,簡直蠢到家了。
離群索居者不是神明,就是野獸。
顯然,離群索居的伏地魔並非神明,但他卻以“神明”自居,自詡偉大。
與伏地魔正相反,同樣踏足山巔的艾達從不覺得自己偉大,那些偉大的事她做不來。雖然沒有達到過那樣的高度,但艾達不止一次見證了偉大的誕生。
“我的偉大不容你來質疑!”伏地魔冷聲說道,他不住地摩挲著自己的魔杖,強忍自己心中的殺意不去動手。
並非是剋制,而是想從艾達這裡知道更多秘辛。
伏地魔想知道哈利·波特是如何再一次逃過殺戮咒的,是掌握了自己所不知道的魔法,還是藏了更厲害的“武器”?
是以伏地魔才沒有選擇再次動手,而是與艾達對峙,同時在心中盤算下一步該怎麼走。
“仁慈的我決定讓你死個明白。”艾達學著伏地魔說話的方式說道,“告訴你,你輸在了哪裡。”
“呵呵,那我倒是要洗耳恭聽了,聽聽你是怎麼讓我死個明白的!”伏地魔譏誚道。
說著,對峙的二人竟然在禮堂裡繞起了圈子。
周圍的人群凝固不動,如同被石化了一般,禮堂裡有好幾百人,似乎只有他們倆在呼吸。
艾達緩緩邁動步子,嫋嫋婷婷,她說:“說起這個,就不得不提起讓你魂牽夢縈的預言了。”
多年前的豬頭酒吧,西比爾·特里勞妮預言了伏地魔的失敗,預言了打敗黑魔王的救世之星。
得知了這則預言後,伏地魔擔心預言中的事情會發生,擔心預言中的孩子會成為自己的勁敵,於是他火急火燎地做出決定——不惜一切代價,殺死預言中的孩子。
可是,伏地魔得到的預言並不完整,他只知道【有能力戰勝黑魔王的人走近了】,卻不知道是自己親手將對方標為勁敵,自己推自己走上絕路。
“你自負,你驕傲,你決不允許有人可以威脅到你,所以你要將預言中的孩子扼殺在搖籃中。”艾達接著說道,“還是因為你的自負和驕傲,你沒有將波特夫婦放在眼裡,毫不猶豫地殺了他們,只因為他倆擋了你的路。”
“結果我們都知道了。你被你所鄙夷的泥巴種擊敗了,你被你所鄙夷的愛擊敗了。”
伏地魔冷哼一聲,他當然知道自己第一次失敗的原因,所以他才會想利用哈利·波特的血液復活,才會窺探神秘事務司的預言廳,以求得到完整的預言。
“但我回來了,比以前更加強大!”伏地魔說,“我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殺死了那個泥巴種,愛沒有保護她。還有鄧布利多,他聲稱愛能征服死亡,可愛卻沒能阻止他從塔樓上墜落,他像箇舊蠟像一樣摔得支離破碎!”
“是啊,你回來了。”艾達說,兩人仍然在面對面繞圈,“可是沒有學會從失敗中汲取的教訓的你,就算能回來一百次又怎樣?”
聖鬥士不會被同一招數擊敗兩次,但伏地魔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同一個坑裡跌倒,一點記性都不長。
“難道你還沒有發現嗎?”艾達問道,“從你我在操場交手開始,再到撞進這間禮堂,倒在地上哀嚎的人都是忠誠於你的食死徒。”
“你真的沒有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