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時間裡,艾達故態萌發,重新過起了宅女生活。日夜都待在辦公室裡,最遠也就是到魔法兄弟噴泉散散步。
魔法部和食死徒的明爭暗鬥還在繼續,傲羅和法律執行隊忙得不可開交,記憶登出指揮部和逆轉偶發魔法事件小組則跟在後面救火。
隨著戰鬥次數的增加,部裡處理突發事件的效率也有所進步。
魔法部已經安逸了十多年,這一年的生死磨礪,這把鈍刀子終於要變得鋒利起來了。
直到1997年的夏天即將到來前,艾達才又一次走出深藏地下的魔法部,出現在了蘇格蘭高地。
天空明朗,湖水澄澈,置身於此間讓人心曠神怡,唯一可惜的是巍巍群山擋住了遠處的城堡,讓艾達無法看清霍格沃茨的模樣。
艾達站在一塊巨石上,看著這天、這雲,不知不覺竟有些迷醉。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響起,黑湖畔的鄧布利多來了。一百多歲的校長看上去狀態不錯,心情也很好,除了那隻焦黑枯瘦的右手。
“每次見到你的守護神,我都會覺得它十分可愛,憨態可掬。”鄧布利多說道。他的語氣還是老樣子,還是將艾達當作自己的學生,而不是強佔魔法部的魔王。
“是嗎,初時我也不喜歡它,憨憨的、傻傻的,我甚至不願意召喚它。”艾達回過神,看向鄧布利多,“可是現在我卻特別喜歡它,尤其是見了那麼多人和事之後。”
我見過的人越多,我就越喜歡狗。
這句話是愛爾蘭的蕭伯納說的,有很多年輕人喜歡引用這句話,但他們卻給人一種無病呻吟的感覺。在離開霍格沃茨一年後,艾達也開始引用這句話了。
“看來時間教會了你很多。”鄧布利多說,他轉身走向岸邊,水波不興的湖面剛好倒映出他蒼老的容貌,花白的鬚髮。
艾達跳下巨石,走到鄧布利多身旁,湖水中也出現了她的倒影。一老一少,對比強烈。
“真是殘忍的行為啊,艾達。”鄧布利多嗔怪道,就像是在與孫輩嬉鬧的老祖父。
其實以鄧布利多的年紀,別說是孫子了,四世同堂都算他晚婚晚育,可他至今孑然一身。
“時間賦予了您無邊的智慧,教授。”艾達笑嘻嘻地說。
兩人現在的樣子哪裡像是兩位魔王,倒像是是一個老小孩兒加一個小小孩兒,兩個小孩兒相互恭維。
鄧布利多擺擺手,說道:“每次聽到有人誇獎,我就會覺得不安,生怕對方誇的不夠好。不過現在不是我們彼此奉承的好時機,我更好奇你今天為何約見我。”
“前陣子我去了阿爾巴尼亞,我想您應該是知道的。”艾達說道,“在那裡,我得到了另一件魂器的線索,拉文克勞丟失的冠冕。”
鄧布利多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訝,即便是他也做不到全知全能。聽完艾達講述海蓮娜和巴羅的過往後,校長更是流露出悲傷的神色,發出了一聲慨嘆。
這世間能讓人記住的愛情,多數都是悲劇收場。
“您毀掉了斯萊特林的戒指和日記本,我毀掉了赫奇帕奇的金盃。”艾達繼續說道,“現在已知的魂器還剩拉文克勞的冠冕,還有掛墜盒。”
沒有慨嘆阿爾巴尼亞森林裡的悲劇,艾達盤點起魂器來了。
艾達又不是戀愛腦,孰輕孰重分得清。雖然稍稍有些同情海蓮娜,但這場悲劇說到底還是她的貪念引發的。海蓮娜拿了不屬於她的東西,就像簡·格雷拿了屬於瑪麗一世的王位。
而自殺身亡、悔罪千年的血人巴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