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一會兒,再次肯定地說:“沒有,我沒有向學校裡的任何人提過這件事,我都是自己完成的。我的計劃也沒人知道。”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盧修斯·馬爾福敏銳地發覺了問題,“有人接替了德拉科?”
“是的,有人在代替小馬爾福先生完成他此前的任務。”艾達直言道,沒有進行遮掩,“我愚蠢的弟弟代人受過,現在正躺在校醫室裡。”
不需要明說,馬爾福父子都明白這個愚蠢的弟弟是誰,除了韋斯萊家的小兒子羅恩外,還能有誰。
盧修斯·馬爾福一向與亞瑟·韋斯萊不對付,韋斯萊先生的孩子受了傷,他本該感到高興的。可人在屋簷下,盧修斯不敢表現出絲毫喜悅,他低著頭假裝思考,不言不語。
德拉科·馬爾福與羅恩一向也不對付,在校期間數次出言嘲諷、辱罵羅恩。可聽到對方中毒住院,馬爾福少爺的臉上卻出現了不忍的表情。
僅從這一點來看,德拉科·馬爾福比他的父親強多了。
“馬爾福夫人,你是想起了什麼嗎?”艾達問道,她注意到了納西莎的異常。
在聽到有人繼續完成德拉科的任務時,納西莎的臉色就有了變化,變得更加蒼白,像是溺死在水中的人。知曉中毒者的身份後,納西莎更是下意識地握住自己的手腕。
“在學校,有個人知道德拉科的任務,他很清楚這件事。”納西莎說道。
“西弗勒斯·斯內普?”艾達問道。今年夏天尋找岡特老宅時,她曾在小漢格頓見過斯內普一次。
當時斯內普說,納西莎·馬爾福去找過他,只是他並沒有說出納西莎找他的原因。
“是的,西弗勒斯。為了德拉科,我曾向他求助過”納西莎說道,她的丈夫和兒子似乎對此很驚訝,並不清楚她曾經去找過西弗勒斯·斯內普。
雖然是馬爾福家族同款驚訝,但父子二人的驚訝點並不相同。
盧修斯驚訝的是自己居然一點都不知情,德拉科驚訝的是原來斯內普真的都知道,他不是在詐自己,也不是誆騙自己。
“為此,我們立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納西莎繼續說道,她一邊說一邊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一截手臂。
納西莎的手臂上有牢不可破的誓言留下的印記,三條細線糾纏在一起,時隱時現。若非是她今日主動提及,這個印記也不會如此明顯。
“誰主動提出的,你,還是他?”艾達沉聲問道。
事情大條了,牢不可破的誓言可不是說說而已,這玩意兒一旦成立,若是違背會遭雷劈的!斯內普立下了誓言,他在搞什麼?或者說他們兩個在搞什麼?
“是我提出的。”納西莎說道,“他沒有太多猶豫,同意的很快。”
你可以永遠相信西弗勒斯·斯內普。這是決裂之前,鄧布利多的叮囑,在抵抗伏地魔的過程中,斯內普永遠值得相信。
即便沒有鄧布利多的囑咐,艾達硌人也不願與斯內普動手。
更何況斯內普還曾向艾達提供了魂器的線索,至今伏地魔都不清楚戒指和金盃已經被毀了。
可是……可是這牢不可破的誓言又是怎麼回事?斯內普要代替德拉科·馬爾福去刺殺鄧布利多嗎?還是說斯內普打算犧牲自己,保全鄧布利多和馬爾福?
一時間,艾達的腦子裡一團亂麻,剪不斷、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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