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達的到來似乎加速了時間的流轉,艾達覺得自己還沒好好同維達說上幾句話,第三個專案卻要開始了。
比賽這天早上,勇士們的親屬聚集在禮堂旁邊的會議室裡。在比賽正式開始前,他們可以見見自己的孩子,給勇士們加油打氣。
房間裡的氣氛稍顯詭異,倒不是因為眾人的子女都是勇士,存在競爭關係,而是因為維達。
有著黑頭髮的夫婦是威克多爾·克魯姆的父母,他們兩人坐在角落小聲用保加利亞語交流著。他們兩個時不時就會抬起頭看一眼維達,他們的眼神帶著恨意,而且毫不掩飾。
這並不算多稀奇,維達的過去不是什麼了不得的隱秘。這些年雖然維達過得很低調,但被有心人認出來也是件稀鬆平常的事。
畢竟當年格林德沃和他的信徒們算得上是血債累累,維達的手上必然也沾滿了鮮血。
另一旁的德拉庫爾夫婦也認出了維達,同樣居住在法國,德拉庫爾夫婦自然能認出羅齊爾家族的人。這對長相不搭的夫婦似乎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上前問候一下自己的法國同胞。
而維達呢,她並不在乎別人的眼光,這樣的眼光她已經看見過太多次了。維達沒有理會他們,她正在和韋斯萊夫人聊天,感謝這些年來韋斯萊一家對艾達的關心和照顧。
小天狼星和盧平、比爾坐在兩位夫人的旁邊,他們三個也在小聲說著話。聽起來像是兩個為老不尊的中年大叔在打趣比爾。
過了一會兒,勇士們走進了房間,當先走進來的是芙蓉和克魯姆,之後是艾達和哈利。
艾達先是同韋斯萊夫人、比爾分別擁抱了一下,說了幾句話,然後才走向自己的祖母。
“克魯姆,來自保加利亞的克魯姆。”艾達說道,從進門起她就注意到了克魯姆夫婦的眼神,“他們家是和我們有仇嗎?”
維達看了一眼黑頭髮的克魯姆一家,她說道:“不是和我們有仇,應該是和我們有仇。只是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克魯姆這個姓氏,真的沒什麼印象。”
第一個我們指的是維達和艾達,第二個我們指的則是格林德沃和維達。維達不想讓艾達捲入老一輩的恩怨情仇之中。
當年的格林德沃擁有很多信徒、擁躉,同時他也傷害了很多人。在格林德沃自囚於紐蒙迦德之後,這些人也沒少用鮮血報復剩餘的信徒。
維達不想讓艾達承接上一輩人的仇恨,這也是為什麼維達從不將自己的老朋友介紹給她的原因。這樣做固然會得到一些助力,但同樣會給艾達樹立很多敵人,得不償失。
“不用去管他們,你只需做好你自己就好。”維達說道,“怎麼樣,做好準備迎接屬於你的榮譽了嗎?”
艾達沒有如往常一般自信地點頭,她說道:“第三個專案裡藏著極大的陰謀,我並沒有阻止它的自信。我只能做到盡力。”
這幾天,艾達同維達講了很多,關於鄧布利多的計劃,關於伏地魔的陰謀,以及她自己的想法。艾達覺得自己不該繼續隱瞞下去。
“盡力就好,這世界哪裡來的十全十美。”維達寬慰道,“便是鄧布利多,他就什麼事都做的好嗎?你讓他生個孩子出來,他能做到嗎!”
艾達撲哧就笑出來了,她沒有考慮鄧布利多懷上的可能性,而是在想要是孩子真生出來的話,孩子應該跟誰的姓。
是姓鄧布利多,還是格林德沃?
“嚴肅,別笑,和你說正經的呢!”維達扳過艾達,讓笑到合不攏嘴的女孩兒看向自己,“記住,不要有任何顧慮,只要是你想做的事,祖母都會支援你。”
“無論任何事?”艾達問道。
“無論任何事。”維達堅定地回應,“就算是你想要拔光鄧布利多的鬍子。”
白天很快就過去了,夕陽西下,所有人都回到了城堡裡。
晚餐比平時要豐盛不少,學生們的臉上都帶著興奮的表情,他們都在等待著晚餐結束後的真正的盛宴。
哈利沒有吃下多少東西,因為他現在真的很緊張。他身邊的羅恩和赫敏一直在勸他,就連坐在艾達身旁的金妮也叛變了,跑過去安慰了自己夢中情人幾句,可是同樣沒有見效。
反觀另一頭,艾達卻在沒心沒肺地大快朵頤。維達的開導讓她卸下了最後的負擔,沒有後顧之憂的乾飯人自然是吃嘛嘛香,積蓄自己的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