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玩笑話,但弗雷德說的也不無道理,能站到最後的人才是最終的贏家,這時候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因為反對你的人都躺在棺材裡了。
說實話,對於這樣的勝利、這種贏家,艾達是有些不屑的,她更享受的是戰勝敵人的快感,而不是在敵人墳頭竊笑。
可是,對方現在就跟烏龜一樣,將頭腦、手腳都縮排了堅固的龜殼裡,讓人無從下手。艾達有時候都想衝到廚房去,讓醉醺醺的閃閃感受下拇指夾的威力。
但艾達知道,此時她不能輕舉妄動、打草驚蛇,她的衝動只會讓對方藏到更深的地方去。即便她真的證明了小巴蒂沒有死,也起不到什麼作用,頂天是讓她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罷了。
此刻,雙方比拼的就是耐性,就看誰先繃不住,誰先有動作,誰就先露出馬腳。屆時,另一方就可以隨機應變,更好地達成自己的目的。
在第三個專案到來之前,無論是鄧布利多,還是艾達,都有時間繼續同對方耗下去。
夏季學期開始後,天氣一天比一天熱,只有昏暗的地下教室能讓人感到一絲涼意,當然那是在大家沒有點火熬煮魔藥之前。
當魔藥高階班的學生們點燃火焰、架上坩堝後,地下教室的清涼便不復存在了。
想要再感受到涼爽的氣息,那你就只能將斯內普惹毛了,在他的眼神中你將體會到什麼叫作“如墜冰窟”。
這天的魔藥課上,斯內普在第三次走到艾達面前時,終於停下了他的腳步。
斯內普沒有對著坩堝裡形狀糟糕的藥劑挑刺,有些反常,他只是壓低聲音說道:“我的私人儲藏室最近少了很多材料,你知道怎麼回事嗎,崔斯特小姐?”
私人儲藏室,顧名思義,只屬於斯內普一個人的儲藏室。但魔藥教授的儲藏室卻是“我家大門常開啟”,時不時就有人光顧。
“不知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去過你的儲藏室了。”艾達嘴上說著,手裡也沒閒著,隨便地往坩堝裡填著後續材料。
在她的迷之操作下,坩堝裡的藥劑變得和沒攪拌開的水泥似的。
斯內普看著坩堝裡的水泥,嫌棄地堵住了鼻子,繼續說道:“我當然知道不是你,你一向只拿成品,還會‘好心’地留下條子。”
雖然不是“我來也”這種極度囂張的挑釁字條,但艾達每次光顧時都會留下一張單子,說明自己拿走了什麼。
通常情況下,艾達還會順帶著幫魔藥教授盤點一下庫存,看看缺什麼、少什麼,什麼東西該添,什麼東西又需要儘快用掉。
但是本學年艾達一次都沒有去過私人儲藏室,斯內普就只能自己盤點庫存了。
艾達終於放下了手裡的活計,問道:“所以,教授的私人儲藏室這次又少了什麼?如果是鰓囊草的話,我想你知道它去了哪裡。”
“我當然知道鰓囊草去了哪裡,儘管他並不承認這點。”斯內普說道,“我的儲藏室裡少了些非洲樹蛇皮。”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哈利了,畢竟哈利在斯內普這裡有“前科”。
儘管哈利在第二個專案時確實使用了鰓囊草,但是他本人並不知道鰓囊草來自斯內普的儲藏室。鰓囊草是多比拿給哈利的,而哈利壓根就沒問小精靈這鰓囊草哪裡來的。
斯內普繼續說道:“每次被偷拿走的計量都很少,構不成一副藥劑的用量。”
拿的少,便不易被斯內普發現,降低了風險。但拿的少,就意味著要多次拿取,也無形中增大了風險。
這種略顯矛盾的行事風格,會是誰呢?非洲樹蛇皮,又是複方湯劑嗎?
“還有,如果不想上課,你完全可以不來,沒人強迫你。”斯內普說道,
說著,斯內普便抽出了魔杖,將艾達的坩堝清理乾淨,他實在是沒眼繼續看坩鍋裡的水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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