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我記得當初我和同學討論部長人選的時候,大家其實都更看好巴蒂·克勞奇。”艾達轉向鄧布利多說道,“要不是那個坑爹的兒子拖後腿,我們今天要面對的就是巴蒂·克勞奇了對吧?”
這個問題不需要鄧布利多回答,因為艾達只是在偷換概念,將福吉認為是對自己最大威脅的鄧布利多,偷偷換成巴蒂·克勞奇。
如果不是坑爹兒子,部長的職位輪得到你康奈利·福吉!如果不是出了這件醜聞,坐在這張椅子上的人就是克勞奇部長,你福吉還是回你的魔法事故和災害司窩著去吧!
鄧布利多從來沒有直面威脅過福吉的位置,真正有威脅的不該是巴蒂·克勞奇,不該是阿米莉婭·博恩斯嗎?小老弟,你怎麼回事,是敵是友你要分清楚啊!這麼好的打壓對手的機會,福吉你真的要錯過嗎?
與人交往,最忌交淺言深。艾達這一番話可不只是交淺言深了,簡直就是肺腑之言、掏心掏肺啊,全心全意在為部長考慮,幫助部長打壓反對派。
這話說得艾達自己都信了,被人忽悠了那麼多次,也終於輪到艾達忽悠別人一次了。忽悠的還是魔法部部長,你還別說,意外的有成就感。
福吉的面容有些鬆動,他也開始考慮艾達說法的可行性。艾達說的這些他都知道,只是福吉沒有往這方面深想,他的注意力都在鄧布利多身上,想著怎樣去打壓鄧布利多,卻忽視了身邊的敵人。
福吉抬眼看向鄧布利多,他沒有從鄧布利多的臉上看出喜怒,甚至看不出鄧布利多此刻在想些什麼。一個無法看透的人,自己真的要這麼早就撕破臉嗎?
這個時候,部長需要有一個自己人給自己一些建議,所以福吉看向了身邊的烏姆裡奇,但很顯然烏姆裡奇幫不了福吉。
你讓烏姆裡奇媚上欺下行,你讓她歧視狼人、歧視麻瓜出身的學生行,這些她都很在行,可真需要她拿主意時,烏姆裡奇一點用都沒有。
艾達沒有再說話,沒有去打擾仔細思考的福吉。自己的話已經生效了,再加上戒指給予的幫助,福吉的重心已經從鄧布利多身上轉移走了,沒必要再多說些什麼了。
言多必失,現在的火候剛剛好。
“康奈利,我只想留在霍格沃茨教書育人。”鄧布利多說道,“如果我想當部長的話,早在幾十年前就是了。”
又添了一把火,這把火添得恰到好處。既提醒了福吉,鄧布利多無意部長職位,也提醒了福吉,鄧布利多到底是誰。
1945年,鄧布利多擊敗了黑魔王格林德沃,而格林德沃的勢力幾乎席捲了整個歐美,這樣的格林德沃都不是鄧布利多的對手,福吉加上魔法部能比格林德沃還厲害嗎?
伏地魔在英國橫行無忌的時候,將黑暗的恐怖統治散播到英倫三的的時候,又是鄧布利多挺身而出,抵抗伏地魔,福吉加上魔法部能比伏地魔還厲害嗎?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既然叫不醒,那這個人就永遠不要再醒過來了。艾達已經點破了一切,給福吉搭好了臺階,就等福吉鞠躬道歉一氣呵成了。
如果這還不夠,福吉還要繼續裝睡,那就只能勿謂言之不預了。鄧布利多的話或許沒有威脅、恫嚇的意思,可在福吉聽來卻全都是威嚇。
如果福吉繼續堅持,固執己見,那鄧布利多完全可以選擇其他合作物件,比如巴蒂·克勞奇,比如阿米莉婭·博恩斯。
或者鄧布利多乾脆繞過魔法部,直接向所有人公佈這一冤案,最後搞一個新魔法部出來,順便拉著沒有頭盔的康奈利·福吉一起去釣魚。
想到這,福吉瞬間嚇出一身冷汗,失去的理智重新找了回來。福吉無奈地說道:“我會盡快召開會議的,阿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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