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大雨磅礴,還是小雨淅瀝,這樣的天氣都很適合聽聽故事,或者看看書什麼的。如果能再配上一杯香濃的飲品,那就更好了。
現在大雨有了,熱可可也在散發著香氣,但艾達真不想聽白鬍子老頭給自己講故事,一準沒好事。這不是艾達烏鴉嘴,而是前車之鑑,上一個給自己講故事的老頭名字叫格洛弗·塞西爾。
啥也不說了,滿滿的都是眼淚。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也就算了,還被設計去和陌生人以命相搏,每每回憶曾經,艾達都覺得心酸。
人家都是“仙人撫我頂,結髮授長生”,到了艾達這裡,這套路怎麼就變了呢?
鄧布利多,仙風道骨的白鬍子老頭,他這造型就差身後背把寶劍了。不說是仙人,謫仙也就這水平了吧,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挖坑埋人不留痕跡,完事之後你還得和鄧布利多說聲謝謝。艾達既不腦袋大,也不脖子粗,她可不想說聲“謝謝啊”。
可是還沒等艾達捂住耳朵,說上一句“不聽不聽,王八唸經”,鄧布利多已經書接上文了。
這是一點退路都不給留啊,斯內普說得一點都沒錯,自己早晚死在這份好奇心上。
“萊姆斯出生在一個充滿幸福的家庭中,他的父親萊爾是一位正直善良的巫師,是魔法部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的官員。”鄧布利多說道,“萊姆斯的童年無憂無慮,可這份幸福卻沒能持續下去。”
盧平教授的人生開局可比艾達簡單多了,簡直就是天胡開局。自己的父親是魔法部的官員,不說大富大貴,至少是衣食無憂的。
可這份幸福的人生卻在盧平的童年戛然而止,今後的人生裡滿是辛酸與不幸。開局有多甜,後面就有多苦澀。
那一年,有一位狼人因涉嫌兩個麻瓜兒童的死亡而被押到魔法部進行審問。萊爾·盧平負責審問這位狼人,而這位狼人的名字艾達剛好知道——芬里爾·格雷伯克。
當時的芬里爾·格雷伯克還名聲不顯,沒有今日可止小兒夜啼的兇名。魔法部在那時甚至不知道格雷伯克是狼人,糊里糊塗的審問者就被格雷伯克糊弄過去了。
這些人愚昧無知,但萊爾可沒有那麼蠢笨,正直的他執意繼續審問格雷伯克。萊爾沒有想到,自己的正直和負責卻激怒了格雷伯克,給自己的家庭帶來了災難。
如果格雷伯克被捕入獄的話,那這場悲劇或許就不會發生了,但是尸位素餐的魔法部卻釋放了格雷伯克,認為他就是一個無辜的麻瓜流浪漢。
逃過一劫的格雷伯克開始了他的復仇,他襲擊了盧平一家,將剛剛五歲的萊姆斯·盧平變成了狼人。
萊姆斯·約翰·盧平不幸的人生從此開始。
即使盧平先生傾盡全力,依舊無法治癒自己的兒子,無論是魔咒還是藥品都不能改變小萊姆斯變成了狼人這一事實,狂狼症將會伴隨這個孩子一生的時間。
萊姆斯?盧平將會在歧視和排擠中度過他的一生,即使擁有不離不棄的父母,他的人生還是一片灰暗。這個世界從不公平,五歲的小萊姆斯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原本美好的世界就變得猙獰可怖了。
那是萊爾?盧平先生錯了嗎?
他不該在審問中那麼聰明,發現格雷伯克身上的疑點;不該在其他人得過且過的時候,那麼認真負責,不肯放過為惡的狼人;他也不該用偏激的言論激怒狼人。
萊爾?盧平先生就該和他的同事一樣愚昧無知,一樣得過且過。只要他放過格雷伯克,而不是抓著不放,是不是就不會有之後的襲擊了?
可是,錯的真是萊爾?盧平先生嗎?
從什麼時候起認真負責是錯的了,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惡人可以逍遙法外了。如果真的如此,那這個世界恐怕不會好了。
說什麼都晚了,萊姆斯已經成了狼人,萊爾?盧平先生只能儘自己的全力,不讓自己的兒子變得和格雷伯克一樣,不讓自己的兒子成為下一個罪人。
作為狼人,十一歲那年,萊姆斯得到了除父母外人生中的第一抹溫暖,他得到了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