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一定,他立馬著手操作。
雖說深港的娛樂不如上世紀那麼遙遙領先了,但該有的設施肯定不缺,不過他現在不可能像以前那樣隨隨便便找家錄音棚就錄,一是知名度不同以往,二也要稍微注意下版權之類的安全性問題不是?
看來有必要找個專業人士介紹個靠譜的地方了。
說到這方面的專業人士,在深港這地方,他似乎只認識一個?只是為這麼點破事兒麻煩天王劉,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尤其人家還在備戰四十週年,演唱會就在後天。
周南瞅了眼窗外,日頭已偏西,回望他家堂姐,仍一心沉浸於判例檢索。
錢不好賺吶,這成千上萬的判例摟一遍,人基本也廢了。
“?”感應到目光,周嘉雯這才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你怎麼還在?”
周南無言,他這是多不招人待見?一個兩個都往外趕。
“哦我是說,我在附近還有處房產,不常住,你從地下車庫開我另一輛車偷溜過去,應該不會被狗仔發現,”周嘉雯不動聲色的找補。
嘖,大律師的嘴吶,再次領教。
說著周嘉雯滑鼠一點,放起了影片。也不知開了幾倍速,畫面嘩嘩而過,內容是一處停車場,估摸應該就是前面提到的,本案的案發地某處探頭了。
法律體系不同,眼前一幕的出現亦無需奇怪。
在警方偵查階段,內地律師能做的幾近於無,深港則不同,作為辯方,調查取證是他們應盡的責任。
“卓利玲就是在這個地方受傷倒地的,可惜,監控差了這麼幾米,”邊看著,周嘉雯邊調侃道,“聽說你是神探?對這個case有什麼看法?”
嚯,還真沒拿他當外人,這不相信的神情都快溢位螢幕了。也不能怪人家,任誰聽到這麼個稱號,第一時間恐怕都會忍不住嗤之以鼻。
好在周南自己也一向不承認這“諢號”,無謂道,“神探就不敢當,案情也只是瞭解個大概,硬要我說的話,人證物證俱在,蔣博豪這殺人犯是沒跑。”
周嘉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所以你是警察,我,是大律師。”
不是鄙視,純職業不同,出發點和視角就不一樣。
“刀上之所以有我當事人的指紋,是因為他本就是去給卓利玲過生日,切蛋糕留下不足為奇,餐廳的服務生亦只能證實二人因蔣博豪疑似劈腿而產生爭執,二人糾纏著往停車場走去,並不能正面證明其傷人。”
“所以現在的重點在停車場保安身上,只有他聲稱聽到了呼救,趕到時目睹了蔣博豪掙脫受傷倒地的卓利玲,開車遁逃。”
“而據我當事人的說法,當時卓利玲確實糾纏著他到了停車場,但他不耐煩將其甩開並提出分手後,就徑直開車離開了。”
周南順理成章的介面道,“所以這兩個人中,一定有一個在說謊。”
周嘉雯看傻子似得看向對方,“我並不在意誰在說謊,只要能讓陪審團相信我的當事人無罪即可。”
嗯...
海洋法系下,這個價值取向你也不能持絕對的評判吧。
周南忽而指了指電腦螢幕上的監控畫面,“可我覺著你應該在意一下,畢竟有個口香糖包裝紙,已經在同一地點被風吹過去兩次了...”
周嘉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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