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九劍,無招不破。”
林平之果斷出劍。
“獨孤九劍,只攻不守。”
諸多破綻之中,林平之選擇了破起來最有風險的一個,手中長劍刺出的同時,那湯英鶚的長劍也已經快要刺中他的身體,而且是心口要害處。
可林平之卻像是一點都不怕死一樣,自顧自的按照自己看出來的那個破綻,視死如歸一般繼續出劍。
他的內功不如令狐沖深厚,劍法也不如令狐沖的熟練度高,所以出劍的速度也不如令狐沖快,但對於人均內功的武林中人而言,就算是心口被刺穿的瞬間,也不可能直接死亡。
肌肉記憶形成的本能,以及雙方距離極短,完全可以讓林平之在心口中劍的同時,刺中湯英鶚的脖子。
前後誤差不過零點幾秒的時間,兩個人都得死。
湯英鶚不想死,雖然這一次的華山之行,嵩山派是以丁勉為主,但那也是因為丁勉搭上了東廠的關係,多數不知道真相的嵩山派弟子,相對而言更願意支援他這個嵩山派副掌門。
大好人生即將開始,為什麼要死在這裡呢?
湯英鶚及時變招,他不想和林平之同歸於盡。
不過,他雖然感覺到了生命的威脅,卻把林平之看的更低了,他覺得林平之只會以死相拼。相比之下,之前令狐沖和丁勉等人比劍,或者以劍法對丁勉等人的掌法時,就給人一種遊刃有餘的感覺。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面對只攻不守,又無招不破的獨孤九劍,只要選擇變招防守,那就徹底的落入了獨孤九劍的劍勢之中,再無回天之力的機會了。
攻守之勢瞬間異位之後,再也沒法恢復了。
嵩山派副掌門湯英鶚,眼神和表情也越來越震驚,手中劍招也越來越慌亂,甚至是已經有了不成招的趨勢。
這劍法……
只有親自面對的時候,才能夠感覺到獨孤九劍的強大,湯英鶚之前還覺得,他那幾個師兄,是為了給華山派潑髒水才故意輸給令狐沖的。
因為從觀戰者的角度來看,當時令狐沖所用的劍法,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有悖於正常劍法應有的招式和步法。
甚至可以用毫無章法來形容。
可面對這種劍法的時候,湯英鶚才發現,所謂的毫無章法,卻像是完全針對他的所有招數,苦練多年才有的破解之招一樣。
不好。
心中驚駭之時,湯英鶚感覺手臂一痛,他被林平之抓住了一個破綻,劃破了手臂。
這樣的傷勢其實並不重,畢竟不是拿劍的右手,可代表的意義卻完全不同,因為他一直是被動挨打的狀態,已經找不到還手的機會。
心中驚駭之時,用出來的嵩山劍法也越發的不流暢了。
肩膀處又傳來一陣劇痛,他竟然在三十招內,被這林平之又刺傷了一劍。
耳中已經聽到了林平之急促的喘息之中,可見這三十招的對陣,給林平之帶來的消耗也是非常大的,無論是內功還是氣力,都已經有些不濟的感覺。
正當湯英鶚覺得,他有機會仗著內功深厚反敗為勝的時候,卻發現林平之的劍法沒有絲毫的慌亂,甚至比之前更加的流暢。
獨孤九劍的強大之處,就在於有內功在身的時候更強,可對於內功的依賴性卻不大,無論是令狐沖在原著之中‘毫無內力’可用時的強大,還是風清揚選擇了劍宗而不是氣宗,都能夠說明這一點。
噗嗤一聲,湯英鶚驚愕無比的看向了自己的腹部,那裡插著握在林平之手中的長劍。
“師弟。”
“掌門。”
嵩山派的驚呼聲中,毫髮無傷的林平之果斷抽身就退。
吳彥也及時上前一步,讓蠢蠢欲動的嵩山派人士不敢上前,只是扶住了湯英鶚怒視吳彥等華山派人士。
“誒呀,我這徒弟才入門不久,劍法能發不能收,真是不好意思了。”吳彥出聲說道:“來人啊,給湯掌門送上金瘡藥。”
“不用了。”
之前和令狐沖比武,卻沒有受傷的丁勉站出來說道:“嶽不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這分明就是葵花寶典上的劍法。還有,你的徒弟都這麼強,你也必然有能力殺死我派中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