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彥仔細打量了一番之後,發現一個都不認識,略微有些尷尬,不過也能夠從為首這人說話的語氣上,判斷出這人就是封不平,前任華山派掌門的弟子,華山派劍宗的第一高手。
“劍氣之爭,本就是我華山派的內部事務。”吳彥沒搭理封不平,而是看向了封不平請來助拳,實際上是左冷禪安排過來的眾人,說道:“諸位今日是要直接插手了?”
這話說出來,甯中則就詫異的看向了吳彥,因為按照嶽不群這個‘君子劍’的性格,是不可能說出這種話的,肯定先跟人講道理。
但想到這半個月時間裡自己夫君的勇猛,而不是之前十幾年時間讓自己守活寡,甯中則就覺得應該是提前得到了訊息,所以她的夫君終於想明白了。
有些事情,是不能講道理的,就要莽起來幹。
嵩山派、衡山派、泰山派的人,也都有些詫異的看向了吳彥,他們也覺得此刻的吳彥,和他們之前認識的嶽不群有些不太一樣了,但也都沒多想,畢竟人都是會變的。
更何況在古代也沒法天天見面,三兩年能見一次就很不容易了。
“非也非也。”一人說道:“嶽兄,貴派門戶之事,我們外人本來不便插嘴。只是我五嶽劍派結盟聯手,共榮共辱,要是有一派處事不當,為江湖同道所笑,其餘四派共蒙其羞,所以嶽兄這句話未免不對了。”
旁邊的甯中則不滿的說道:“魯師兄這麼說,是那是咬定我華山派處事不當,連累你們衡山派的聲名了?”
哦,衡山派的人啊。
吳彥認識了一個。
衡山派的魯連榮呵呵了兩聲,說道:“素聞華山派寧女俠是太上掌門,往日在下也還不信,今日一見,才知果然名不虛傳。”
甯中則怒了,她性子剛烈,正要斥責回懟,卻被吳彥攔了一下,而甯中則的溫柔,現在也只有吳彥能夠享受了,所以一攔就攔住了。
“魯師兄今日來我華山派,看來不僅是要插手我華山派的內部事務,也是要侮辱我華山派,侮辱我嶽某人和我嶽某人的夫人了。”
吳彥這話一說出來,周圍的華山派弟子沒有任何猶豫的拔劍,劍尖都指向了被圍在中間的一行人。
“大膽。”又有一人掏出了一個令旗說道:“嶽不群,五嶽令旗在此,你敢帶弟子放肆?”
喲,嵩山派的人啊,這個應該就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之一的仙鶴手陸柏了,吳彥勉強回憶出了被派來華山派鬧事的嵩山派弟子帶頭大哥。
“把劍都給我收起來。”
吳彥果然如同所有人預料的那樣,一看到五嶽令旗就慫了,命令周圍弟子們收劍。
雖然弟子們也都非常聽話,可收起了劍之後,個個的表情都有些不忿。
“我華山派,講究的就是一個以氣御劍,當年我們華山派劍氣之爭,是我氣宗得勝,就是因為劍宗只講速成的劍法。前十年劍宗弟子必然能夠勝過我氣宗弟子,後十年多數也是勝多敗少,但我氣宗弟子要是修煉華山內功三十年,必然能夠勝過同輩劍宗弟子。”
吳彥說著看原文知道的一些話,突然話鋒一轉,說道:“所以啊,你們現在的功夫,拔出了劍也沒什麼意義。”
仙鶴手陸柏聽出了吳彥這句話的意思,冷笑道:“嶽不群,你的意思是,他們拔劍沒意義,你拔劍就有意義了?五嶽令旗在此,你拔一個我看看?”
“呵呵……”
吳彥輕笑一聲,手指一彈,寶劍出鞘,旁人也不見他有什麼多餘的動作,只是臉上有紫色氣息一閃而逝,那出鞘的寶劍就在空中一個翻身,劍尖直入地面,雖然不深,但也足夠讓寶劍立於石板地面之上。
這一手,別說是五嶽劍派來人震驚了,封不存這個華山派劍宗第一高手也震驚了,他畢竟不是真正的劍宗第一高手風清揚。
旁邊的甯中則也略微震驚,但也沒多想,只以為是她夫君的《紫霞神功》終於大成了。
“我拔了。”吳彥臉上帶著微笑看向了仙鶴手陸柏,問道:“怎麼,你真以為你拿著令旗就是左冷禪了?要真是如此的話,別人得了五嶽令旗,難道我五嶽劍派的所有弟子,都要引頸就戮?”
華山派弟子都興奮了起來。
陸柏等人臉色難看,倒不是他們做不到吳彥這一手,而是沒法像吳彥這樣輕鬆寫意、肆無忌憚。
在這個世界,內功雖然非常普及,可幾乎所有內功都沒法快速恢復內力,華山九功第一名的《紫霞神功》,也算是江湖上的頂級內功之一了,可嶽不群在大敵當前的時候,也不敢用內力來幫助令狐沖治傷,可見恢復速度之慢。
所以對敵的時候,他們都不敢隨便濫用內力。
相比之下,修煉《九陽神功》的吳彥,雖然內力的量級相對很少,但無論是內力的質量還是恢復速度,都要超過這個世界的高手們,也就是會吸星大法的任我行、《葵花寶典》的東方不敗、武當派的沖虛道長、少林寺的方證大師、嵩山派左冷禪、風清揚等有限的幾個人,才能夠和他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