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考試之後,吳彥的成績領先於所有參加殿試的武進士,僅次於他的,就是在石考上只舉起了250斤石鎖的蘇燦,吳彥舉的是300斤的石鎖。
這種差距其實並不大,之前就說過,清朝的武舉有過不考技勇的例子,能舉300斤和能舉250斤,對於武將來說其實沒什麼區別。
至於頭場的策論,那必然是徇私舞弊找人代考的,這一點吳彥和蘇燦的區別在於,蘇燦是被人換了答題卷,而吳彥卻是自己背熟了答案之後親自書寫的。
別說,吳彥的書法還不錯,畢竟武夫對於身體的掌控性非常好,書法之中本來也有國術道理。
而蘇家的師爺,也是真才實學,書法也比吳彥這個半吊子強。
於是就有了爭論,到底是誰該評選為武狀元。
“陛下,蘇燦乃是功勳之後,又是我們滿人,自當欽點為武狀元。”
這是收了蘇家好處的。
“陛下,趙無極雖然是漢人,但滿懷對於陛下和大清的忠誠,而且,如果因為蘇燦是滿人,那就欽點蘇燦為武狀元的話,民間恐有非議啊,畢竟蘇燦只能舉起250斤重的石鎖,可趙無極卻能夠舉起300斤的石鎖。”
這是僧格林沁的人。
雙方爭論之中,咸豐帝也聽出了兩邊的意思,雖然他很年輕,現在只有20歲,可畢竟是皇宮出生,從小生活的環境就足以讓他懂得很多事情。
而且,咸豐帝是華夏曆史上,最後一位擁有實際統治權的皇帝,之後的同治、光緒,都生活在咸豐帝的嬪妃慈禧的陰影之中,至於最後一個溥儀,回自己家還得買票,有什麼好說的呢?
“既然如此,讓他們打一場就是了。”
咸豐帝不想因為這點小事情,就讓兩邊不滿,畢竟只是一個武舉而已,不僅三年就考一次,他還能隨時開恩科。
深知咸豐帝性格的僧格林沁,也暗自得意的笑了起來,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皇帝要加賽,兩邊自然是全力配合,於是吳彥再一次面對了蘇燦,而且是真正意義上的在皇帝眼前。
之前的考試皇帝並沒有親自到場看,因為皇帝覺著沒什麼意思,但這一次的比武,皇帝就覺得有意思了。
“年輕人……”
吳彥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蘇燦,呵呵笑了起來。
蘇燦有些緊張,因為他很清楚他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內力外放的境界他達不到。
看了一眼周圍,校場比較空曠,也沒有裁判在身邊,皇帝不立危牆之下,也是遠觀,那些過來看熱鬧的朝廷大員們,也都在一定的距離之外。
所以蘇燦低聲說道:“二十萬兩,輸給我。”
這是真的大出血了。
以廣州將軍能夠積攢下來的家業,扣掉之前幫蘇燦買到會試資格,以及買通考官在策論上偷換試卷耗費的銀錢,幾乎算得上是傾家蕩產了。
不過蘇燦也不是純粹的敗家子,如果能夠成為武狀元,以功勳之後的出身,兩者相加自然少不了掙錢的路子。
“不講武德啊,不過我喜歡。”吳彥略微沉吟,說道:“都不用內功。”
蘇燦大喜,討價還價說道:“五萬兩。”
吳彥微微搖頭,說道:“十萬兩。”
蘇燦略微猶豫,聽到了旁邊有人高呼開始,也只能無奈但又非常自信的說道:“好。”
然後,就擺開了拳架子。
不用內功的情況下,蘇燦覺得自己誰都不需要怕。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面對的是一代宗師。
而這個一代宗師之所以這樣說,也只是不想浪費趙無極的人物卡時效。
至於打不贏怎麼辦?
還是那句話,啟用人物卡,只需要一個念頭的時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