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面再大的律師,面對真正行動起來的國家機器時,也是無能為力。
正如同甲斐正午所說的那些要求,東京都警視廳輕而易舉都可以做到一樣,哪怕吳彥沒有觸犯任何法律,他們也有的是辦法用合法的方式讓吳彥離境。
因為法律不止是律師的武器,更是他們的武器。
吳彥也知道,他是指望不上甲斐正午了,但他對於現在的情況也早有預料,這也是他覺得,新計劃可能會失敗的原因。
你剛上桌,底牌王炸還沒拿出來,別人就把桌子掀了,還怎麼玩?
“其實,我才是最擅長掀桌子的人。”
坐在沙發上的吳彥終於出聲了,可惜的是,在場的人並不相信他有掀桌子的實力,也不知道東星烏鴉在香江的社團界,確實有喜歡掀桌子的口碑。
“甲律師,你可以留下來當我的翻譯。”吳彥看了甲斐正午一眼,然後看向了警視廳的人說道:“我可以按照你們的要求離開,但很抱歉,我來的時候只帶了幾個人而已,所以,在我走的時候,也只能帶走他們。”
“陳天雄先生,你是在威脅東京警視廳嗎?”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吳彥笑著說道:“你覺得有些人是我的人,那就拿出證據,拿不出來的話,你們就自己想辦法讓他們離開。”
“我們會這樣做的,你的人,一個都留不下來。”
“哈哈哈……”吳彥笑了起來,說道:“我相信你們會這樣做,但我不相信你們能做到,因為就連我也不知道,哪些人是我的人,哪些人不是我的人,而那些不是我的人的人,又會不會聽我的話幫我做一些我想做,而且絕對不會留下任何證據的事情。我更不知道,他們今天離開了,明天會不會再回來,或者是下個月、明年?而下一次他們來的時候,又會不會像這幾天一樣什麼都不做,但其實什麼都可以做。”
這種直接的威脅,東京警視廳來的七個人都面有怒容,他們從來沒有被黑社會分子這樣威脅過。
“陳天雄先生,我們有理由有證據懷疑,你和一起殺人案件有直接關係。”為首的警察突然笑了起來,說道:“現在,你確實不用離境了,但你需要跟我們走一趟。”
吳彥不為所動的笑著看向了甲斐正午。
甲斐正午突然間又有了自信,說道:“警官先生,你要是這樣說,那我可能又有用了。”
雖然很想掏槍,先打死甲斐正午,然後再打死吳彥,可警視廳的人終究是沒這樣做,他們也不敢。
因為他們今天來讓吳彥離境的原因,也有擔心吳彥真的出了事,那一萬多人就沒人束縛了,指不定鬧出什麼大亂子。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山口組的人一次想要打我,一次想要殺我,你覺得,我該怎麼樣?”
“可你兩次都沒有吃虧。”
“我有沒有吃虧,和我會不會做點什麼沒有任何關係。出來混,要的就是一個面子,他們不給我面子,那就別怪我把他們的面子和裡子一起摘了。”
“你應該很清楚開戰的後果,以及,你沒有可能贏。”為首的東瀛警察說道:“這裡是東京,這裡是東瀛。”
“呵呵……”吳彥笑了兩聲,然後問道:“但你們阻止不了我開戰,如果我離開了東瀛,可能會打的更狠。”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又是這個問題,但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更多的還是無奈。
他們對付吳彥的方法有很多,可在吳彥已經調動了一萬多人來東京的情況下,那些方法都不能用。
該死的草刈一雄,為什麼要試東星烏鴉的實力呢?
那些白痴的出入境處管理人員,又為什麼要幫草刈一雄呢?
一會出去之後,就要把那些人全都抓起來,還要把東星的人也全都抓起來,管他們有沒有犯法,全都給驅逐出境了。
然後,就弄死東星烏鴉。
吳彥也知道他掐住了對方的七寸,但掐的其實並不穩,面對一個國家的力量,很容易會被掙脫反噬。
所以也不再逼迫了,稍微緩和了語氣說道:“我可以讓很多人離開東京,但我一定要和山口組開戰。”
正要不管不顧,強行控制吳彥帶走的東瀛警方,聽到這句話之後,就認為一直強硬的東星烏鴉其實是個樣子貨,這時候開始服軟了,於是嘲諷道:“如果你一個人敢和山口組開戰的話,那我就答應你。”
吳彥又笑了起來,然後說道:“好!”
這一聲之後,整個套房都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所有人都覺得自己聽錯了。
可吳彥卻又開口說道:“那就我一個人和山口組開戰,我贏,山口組解散,我輸……就娶了草刈菜菜子。”
“?”
意思是你東星烏鴉就是不能吃虧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