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草長上下打量自家侄子,額頭上浮現黑線,怒道:“要是讓你爹看到你這個樣子,非打死你不可。”
邱廣誠嘿然笑道:“我這樣子怎麼了,這叫瀟灑不羈,女人最愛我這種男人了。”
邱草長直翻白眼,搖搖頭,顯然也瞭解這個侄子的脾性,神色一正道:“不說這個了,我來找你有正事。”
邱廣誠也收斂表情:“什麼事值得你大老遠跑來一趟?”
邱草長:“數日前白水鎮發生了一樁大事,你聽說過嗎?”
邱廣誠攤手道:“嗐,我待在這寒香谷中,與世隔絕的,啥訊息也收不到。”
邱草長:“白水鎮顧家,在夜裡遭人襲擊,死傷衛兵數十人,家中兩位客人也死了一個。”
邱廣誠驚道:“顧家在白水鎮是一霸,財大氣粗,傳聞他們家與兇人谷有勾連,周邊沒有哪股勢力敢扶其攖,誰動用了這麼大的力量襲擊了他們?”
邱草長:“你猜錯了,襲擊者不是很多人,而是隻有兩個人。”
邱廣誠駭然:“什麼,只有兩個人就能打殺數十個衛兵?何方高手!”
邱草長:“其中一個黑衣女子,沒有動手殺人,反而差點被生擒。殺人的,是另一個蒙面人,能輕鬆搬起三四噸重的石獅子扔出去砸人,還把一個五級浮屠的客人給打爆了!”
邱廣誠倒吸一口寒氣:“這麼強!我們這片地方,有這樣的高手嗎?!”
邱草長:“所以說,這事顯得很怪異,行兇之人如此兇悍,絕對有實力屠殺整個顧家的,但只殺了那位客人便走了。”
邱廣誠想到了什麼:“死的是誰?”
邱草長呵呵一笑:“兇人谷十大凶人之一,劊子王苗人蠻的獨子,苗東巖!”
邱廣誠嚇了一跳:“敢招惹劊子王苗人蠻,兇手絕非常人。”
邱草長:“是啊,苗人蠻大怒,趕到顧府之後,差點打死了顧天金,最後留了顧天金一條狗命,命令顧天金在一百天內查出兇手是誰,顧天金別無選擇,傾家蕩產懸賞線索。”
邱廣誠懂了,深深看了眼邱草長,瞭解這位二叔是貪財之人,提醒道:
“二叔,這裡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
邱草長冷哼道:“你太小瞧二叔了。”
邱廣誠心裡咯噔一下:“難道你找到了什麼線索?”
邱草長:“關於那個兇手,神秘莫測,暫時毫無線索,不但我沒有找到線索,其他人也一樣。但關於那晚同時出現的黑衣女子,我倒是有點想法。”
邱廣誠打起精神:“怎麼講?”
邱草長一板一眼道:
“首先,苗東巖到顧府做客,乃是臨時起意,他在外面辦事,恰好碰到了顧府的一個管事,那人想要巴結巴結他,就邀請他去做客。
從時間上判斷,苗東巖從答應去顧府做客,再到抵達顧府,哪怕這中間有人走漏了訊息,兩個襲擊者距離白水鎮不可能太遠,範圍往大了說,他們必定是方圓五百里以內。”
邱廣誠琢磨道:“方圓五百里內麼?”
邱草長:“範圍有了,接下來是武功,那行兇者剛猛無儔,身材魁梧,應該是修煉巨力屬性的功法,至於那黑衣女子,身法了得,攻防稀爛,一看便知是練了某種輕功。”
此話一出!
邱廣誠顏色大變:“二叔,你不是懷疑那個黑衣女子是寒香派的門人吧?”
邱草長:“方圓五百里內,修煉的輕功人沒有三千人也有一千人,只要逐個排查,遲早會發現蛛絲馬跡的。寒香派門人,不也是輕功了得嗎?”
邱廣誠:“寒香派門人謹守本分,輕易不會外出,更加不會胡亂惹事的。”
邱草長:“我沒說那黑衣女子一定就是寒香派門人,但也有這種可能,不是嗎?只要你幫二叔查一查,看看誰與白水鎮顧家有恩怨,誰近期離開過寒香谷就行了。”
邱廣誠義正言辭道:“我已經是寒香派的人了,不會幹出賣門人這種事的。”
邱草長:“顧家的鉅額懸賞惹人眼紅啊,我要是得了那好處,定然分你一半。”
“我心愛的女人就在寒香派中。”
邱廣誠面無表情,沒有一點動心的意思,緩緩道:“這事,得加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