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定睛看去,臉色不禁變了變。
那人是一個年紀偏大的婦人,兩鬢微微染霜,臉上現出皺紋,但從她的精緻姿容中,能夠看得出曾經的絕世容顏。
這是一個很美的婦人。
至少在典韋看來,她身上散發出的某種獨特的魅力無與倫比,言語無法描述。
美婦人也看到了典韋,淡笑道:“你是花無缺,對吧?”
典韋連忙施禮道:“弟子花無缺拜見前輩,您是?”
美婦人:“你叫我‘蜉蝣’吧。”
“……”典韋咀嚼這兩個字的發音,一時間沒有想到她說的“fuyou”是哪兩個字。
美婦人見狀,提醒道:“朝生暮死那個蜉蝣。”
“草,原來是那個蜉蝣!”
典韋這才恍悟過來,苦笑道:“前輩的名字很有深意,很特別。”
蜉蝣是一種渺小的生物,化為成蟲後,即不飲不食,在空中飛舞交配,一天之間結束走向生命,可謂朝生暮死。
美婦人失笑道:“這個名字是我隨便起的,你喜歡就好。”
典韋:“我在內谷中,從未見過前輩,莫非您是住在這裡?”
美婦人:“我算是這裡的守林人吧,很少去內谷,不過我的孫女經常去,你應該見過她。”
典韋:“您的孫女是?”
美婦人:“她叫花枝,一個很惹人頭疼的熊孩子。”
典韋怔了怔,訝異道:“原來花枝是您的孫女,不是花芬的。”
寒香派門人有的收養的,有的是親生的,大家平時都是以姊妹相稱,關係確實挺複雜的。
美婦人若有所思,忽然問道:“無缺,你每天這麼拼命修煉,到底是為了什麼?”
典韋略默:“當然是為了變得強大,能在這世上安身立命。”
美婦人:“在寒香谷,不但遠離紛爭,也沒有妖魔害人,你一樣可以安身立命呀。”
典韋搖搖頭:“在我看來,這裡的一切不過是空中樓閣,逃避不是我的生存方式。”
對此,美婦人不置可否,只看了眼天色,露出一抹無奈之色,嘆道:
“人各有志,你是如此,邱廣誠也是如此,你們一個個的,唉……”
典韋眉頭皺了皺,心頭疑惑,她怎麼忽然提到了邱廣誠?
美婦人轉過身:“花枝會每天早上採摘果實送到內谷和外谷去,你要是得空,就幫幫她。
花枝的母親叫花開,她也住在這裡,只有晌午的時候會出來走動,給果林澆澆水什麼的,你要是遇見她的話,就幫幫她。”
典韋自無不可。
卻也沒有記在心上,他還要練功呢。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