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焦眨著那雙慧眼,附和公子勸說頓弱。
“頓上卿,茅焦以為,事已至此,其實也是時候讓齊國的大臣們表個態了。”
頓弱陷入沉思。
扶蘇微微睨著眸子,細細打量這眼珠動來動去猶疑不決的頓弱。
一時間,滿座都在等著頓弱下決定。
扶蘇再一次覺得他活像個空有軍銜,無權無兵的將軍。
扶蘇笑的那叫一個明媚,並未將心裡不滿露在臉上。
這種事情,日後還多著呢。
忽的,扶蘇斬釘截鐵的問道。
“想來齊國諸大臣還不知道君父究竟要在齊國邊境上屯了多少兵馬,頓弱,你說是也不是?”
頓弱一聽,也就不再有任何顧慮。
而且,有齊國大臣相助,他們自然更容易一些。
頓弱只好同意。
“公子所言甚是,微臣這就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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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公臺。
寬敞的宮苑裡,奇花異木林林叢叢,又有參天桑木高擎華蓋,蔭庇著桑下清池。
清池之中青荷高舉,朵朵菡萏隨微風向西伏倒。
年近七旬的齊王建,白髮蒼蒼,長鬚垂到了胸前,在太陽的照射下,下一縷縷白髮閃著金光。
私心使得他不肯放棄手中的權利,而且諸公子又一個個不成器,於是齊王建自認為,齊國沒了他不行。
於是,即便他自知自己已經老眼昏花,連竹簡上寫的稍微小些的字都認不清,但是他還是不肯放棄齊王的位子。
現下,退了朝的齊王本想恩愛一番可是天氣太熱,他實在是不勝體力,於是田建便聽了寵姬的勸告躺在了涼亭下的竹蓆上,兩個綠蘿紗裙宮女服侍著齊王。
一白衣琴師在一側黑著臉撫琴,靡靡衛音從琴師的指尖下流出,在涼亭之下環繞不絕。
灼灼烈日,齊王建則在涼亭低下,藉著百年深潭和冰塊的涼氣,偏安一隅。
太陽無情的炙烤著大地,橫戟慌里慌張從梧臺跑回桓公臺,可是卻找不到人,這才得知大王原來出來避暑了。
橫戟白著一張臉,終於有了受辱之後的憤懣表情。
這次橫戟將秦國公子的意思一字不落的傳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