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燕眼底滿是憤怒!
“秦王,要稱帝!”
“稱帝?”
在場諸位個個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帝?那是我等上祖祖先之號!嬴政如何能擔得起一個帝字?”
范增出身儒家,飽讀詩書,聽到嬴政要稱帝的訊息,氣的渾身發抖。
“秦王如何比之軒轅黃帝之列?竟然敢稱帝,何其狂妄?不怕齊楚兩國的人恥笑嗎?”
聽到項燕的話,本就對嬴政心生惱恨卻又不能除之後快快的項梁,自然也憤憤不平。
“稱帝,怕是隻會引得天下士人嘲笑!”
項燕直指關鍵。
“這不是最重要的。秦王稱皇也好,稱帝也罷,天下人不認,也是枉然。”
項梁怒氣衝衝。
“項將軍所言不錯,秦軍暴虐,戰場上全無人性,昔日韓趙魏楚,飽受其屠戮,百姓對秦軍怨而恨之。”
有人見收復失地的事情忽的不談了,自然要提醒提醒他們。
“秦王稱帝,天下人自然不服,可是這與我們何干?何況諸位難道都忘了,而今在城父,秦國有整整二十萬大軍駐守。而城父,就在壽春的北方。諸位如何坐得住啊!”
項燕眉頭絞起。
“那李斯的話外之意,是要我們楚國向秦國俯首稱臣。”
諸將還在議論。楚王負芻忽的在座上大叫一聲!
“啊!”
諸將紛紛將目光投向負芻。
只見負芻臉上一臉痛苦。
眼下,負芻痛苦萬分。
他剛在這些個楚國君侯的後代們的勸說下恢復信心,決心要傾全力與嬴政殊死一戰。
可是轉而這嬴政忽然又來求和了。
負芻何嘗不知,與秦國重歸於好意味著什麼,不就是讓他率國投降嗎?
可是,這對於一國之君而言,是多大的屈辱。
可是,打麼?
楚國於如今的強秦相比,不過區區巴掌大的地方。
而秦國,光是在剛剛攻下的壽春,便陳兵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