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早已沒了那些蜘蛛,乾乾淨淨,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溫蟬也跟著看了一眼,默默道:“剛才好多蟲哦。”
阿蜘開啟門,“酒店地址有些偏僻,蛇鼠蟲蟻確實多,不過蟬蟬放心,我每天都有給你點驅蟲薰香,它們不會出現在你房間的。所以蟬蟬,沒事不要出門啊,外面蟲子多。”
溫蟬不認同道:“我又不會一直住在這裡,總歸是要離開的,所以肯定是要出門的啊。”
她感覺到阿蜘抱著自己的手緊了幾分。
“你走了我怎麼辦?”他問。
溫蟬實話實說,“跟我一起走唄。”
阿蜘:“?”
對哦,好像還能這樣?
他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反問一句,“那蟬蟬為什麼不能跟我一直待在這裡?”
他把溫蟬放到沙發上,蹲下身子,掀起她的褲腿,去看她的膝蓋。
該說她身體素質好還是皮厚?
她的膝蓋除了有點紅,連皮都沒破。
阿蜘還是翻出藥箱,拿出藥酒,坐在溫蟬身邊,把她的腿拉到自己大腿上放著,輕輕的用藥酒幫她揉著膝蓋。
手法好到讓溫蟬整個人癱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她迷迷糊糊的回應著阿蜘的問題,“因為我們的生活,不應該只有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
阿蜘:“……”
他給溫蟬揉腿的手停頓一下,過了一會兒又默默的繼續。
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溫蟬的話。
詩和遠方嗎?
他從來沒想過。
他只知道,有蟬蟬在的地方,就是家。
溫蟬雙手枕在腦後,垂眸瞥了一眼坐在她下方的阿蜘,嘴角輕輕上揚。
“跟我走嗎?阿蜘。”
他很聽話,溫蟬一直知道。
自己發出的邀請,他應該會……
“蟬蟬。”
阿蜘突然丟掉手裡的藥酒,朝溫蟬壓了下去,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溫蟬臉上。
“蟬蟬,你留下吧。”
他不想走,他只想讓溫蟬留下。
與其一起去探索未知的詩和遠方,不如就窩在這裡偏安一隅。
他想要的並不多。
“蟬蟬蟬蟬……”他一邊親吻著溫蟬,一邊呼喚她的名字。
繾綣溫柔,險些讓溫蟬沉淪。
她保留著僅有的理智,問道:“我倒是沒問題,那其他人呢?你想讓他們也留下來陪你?”